肆无家族·光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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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回 坠魔道展昭闯天宫 显真身鸣鸿闹地府

白玉堂是在宴席结束后突然倒下的。糟糕的是,即便是展昭也没发现他的异常,权当他喝醉酒睡倒了,还甜甜地搂着他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直到白玉堂怎么也叫不醒了……

一切若犹在梦中!

展昭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如巨大的阴影笼罩,眼前黑蒙蒙一片。

他终于意识到早晨醒来时那微妙的违和感是为何了……

——怀里的人已然没了心跳。

然终究是不敢相信!这样莫名地离开,根本有违常理!

展昭七手八脚地直奔开封府,将一头雾水的公孙策拉进了家中。

公孙策一番查看,也紧蹙眉头。

这个现象,他似曾相识。

当初包公、芸铃丢魂时,也是类似的模样。突然失去意识后,呼吸和心跳慢慢才会停止,快则几天,慢则几十天,全由魂魄丢失的情况而定。然后才是身体的冷却和腐化。因此,展昭昨晚才没能立刻意识到白玉堂突然倒下是丢了魂。

白玉堂的呼吸和心跳都没有了,身体还是暖的。

公孙策劝说展昭先别着急,只要找到那施咒之人,还有机会将白少侠的魂魄抢回来。

可究竟是谁要害玉堂?!

“此事非同小可!非你我能应对,寻找魂魄去处之事,或许只有二郎真君的天眼能办到。”

“我去找他。”展昭即刻抓过墙上巨阙出发。


院中正要御剑离去的展昭忽见天空一道祥光,伴着声熟悉的呼唤降落地面。

“昭儿,不需去了,为时已晚。”眼前如翩然仙女般降临的白衣女子,正是展昭几年未见的指引仙姑。

展昭愕然,随即完全明白了。

他的眼神瞬间冰冷下来,一字一句地问:“是他们干的?”

“昭儿,你听我说。冲霄楼乃是白玉堂大劫,如今已安然渡过,天庭深感劫难将至,再不能拖延,便收走了白玉堂的魂魄。他本就不属于这个时空,魂无归处也是迟早的事……”

“他的魂魄在天庭?”展昭打断仙女的话,平静地不像正面对生离死别之人,却有惊涛骇浪潜藏其中。

“你便是去找也无用的,天上一天,地下一年,你去找时,他的身体就该烂了。但如今白玉堂已死,你却能因此渡过情劫,天庭虽不愿收妖,也不得不承认你,为你封神……”

仙女才将话说了一半,便因眼前的景象噤了声。

转眼间,展昭周身迅速聚集起骇人的杀气,渐形成狰狞状,血红瞳仁恍惚成了重瞳,背后九尾非实体,竟是如火焰般的妖气!

那近似同化之术的变化,却充斥着比鬼怪更胜的负面气力——俨然是魔化的征兆!

却听展昭冷冷问道:“你早知道妖族不能升仙?”

仙女顿时慌乱了,急急劝道:“昭儿你冷静点……你在魔化…不停止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你只需回答我的问题。”展昭扬起头又重复一遍,哪里还是那位待人温和谦逊的弟子,却如俯瞰下等生物般傲视一切。

仙女被那气势逼得后退数步:“我也……我也是追问之下才知。几千年来我带的弟子……从不曾有妖族升仙……你的资质堪称数一数二,姑姑是……姑姑是希望你能成为第一个能位列仙班的凡妖啊!昭儿……白玉堂既已助你渡劫,你又何苦……”

“施咒令玉堂魂魄出窍之事,你可有参与?!”

“…………没、没有……我是来接你升仙……”

展昭再次打断:“此事不必再说,展某不屑与天庭为伍,听那昏君命令。展某只问,仙姑可愿为展某带路,去寻玉堂魂魄?”

仙女倒抽一口冷气,忙不迭摇头:“我并不知锦毛鼠魂魄究竟在何处……”

“展某再问最后一事,天庭是如何得知玉堂身份的?!”如果天庭早知道这件事,便早下手了。

“是……尔等多日至地府触摸三生石,被地界怀疑,上报天庭……派人调查,这才得知了白玉堂穿越时空之事……”

“原来如此……地府也参与其中。”

仙女还试图劝服展昭,道:“昭儿,如此机会可遇不可求,你当真不愿升仙?你想想,错过了这次机会,锦毛鼠岂非白死了?”

展昭顿时目露凶光,一爪子卡住仙女的脖子将她摁在了墙上,怒喝一声:“休要再提此事!!否则莫怪展某不念旧情!”锋利的指甲只轻轻一触就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有血珠慢慢渗出。

仙女大气不敢出,短短一刻,早应抛弃了七情六欲的仙女竟感受到了何等的恐惧!

听得屋外动静的公孙策此时出门一看,也不免大惊失色。

“展护卫,你这是……!”

“此事与先生无关,还请先生先将芸儿瑞儿带去开封府。”

展昭这般迹象公孙策哪能看不出来,也劝道:“展护卫……你先冷静一下,不如与学生一同找包大人商量商量……”

“没用的,先生。此事展某自有主张。”展昭坚决道,“只是需烦请先生照顾好玉堂肉身。此去展某怕是一月半月回不来。”

“这……这可难办……纵能用药物防腐,回魂后也不过是具活尸!能让肉身保存完好的,只有千年寒冰。”

“……”展昭缓缓收起卡住仙女脖子的手,道,“那么就劳烦仙姑帮忙驾云将玉堂肉身带至二郎真君处,托他求得千年寒冰暂存玉堂身体。”虽是拜托,口气却是命令般不容抗拒。就连公孙策也从没见过这样的展昭,如同暴风雨前的平静。

交代完这些后,展昭朝二人一抱拳,就祭起巨阙,腾空而去。


仙女深吸一口气,顺着墙面瘫倒在地平复自己剧烈的心跳。

一直躲在花厅后门往院中窥探的孩子们看到展昭离去才敢走近,却见一位白衣的漂亮阿姨跌倒在地,还有不知如何是好的公孙伯伯。

年纪最大的云狐上前关切询问仙女道:“你没事吧?”

仙女抬头看向她,只觉得分外眼熟,试探道:“你……你是……?”

“九尾猫展昭与锦毛鼠白玉堂的义女。”云狐话音才落,就听屋内传来弟弟妹妹嚎啕大哭的声音。

“小爹爹!小爹爹你醒醒啊!!”芸铃趴在床沿摇晃着白玉堂的身体,眼泪也狂涌而出。

被两个孩子的哭声一感染,最先发现家中异样但一直忍耐着不让弟弟妹妹担心的云狐也不禁盈出了泪水……

但她毕竟是长女,若论年岁,除去那被困画卷中的三百年,与白玉堂也相差无几,因此很快强行振作起来,进到屋里安抚哭得稀里哗啦的弟弟妹妹,便问公孙策道:“公孙先生,我家究竟发生何事?”昨晚还好好地在庆祝着渡劫成功的人,只一个晚上的时间就这么莫名其妙没了?别说尚年幼的弟弟妹妹,任谁都无法接受啊……

再加方才在花厅就能感受到的可怖妖气……和以她从未见过的姿态御剑而去的展昭……

其实她早就看出两位义父有很重要的事瞒着家里的孩子们。芸儿和瑞儿还小,看不出端倪来,她却不是小孩子了,预感地到家中将发生变故。岂料竟是生死离别……

芸铃摇着她的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问:“狐姐姐……小爹爹…小爹爹是不是死了?”

云瑞的哭声同时放大了一倍。

“爹爹去哪里了?他会不会也不要我们了?刚刚爹爹的样子好可怕啊……”小女娃哭得两眼通红,惹得公孙策也忍不住想掉眼泪,温言安慰道,“不会的,你爹爹去救你小爹爹了,一定会回来。”

一听到救字,芸铃眼中重燃希望,微扬起嘴角破泣为笑:“真的?”

“嗯……”展昭此去天庭会是什么后果无法预知,可他又如何忍心对这样的小孩子说残忍的话。

仙女默默站在门口,幼妖的哭声扰地她心绪烦乱,沉淀在心底的记忆仿佛一汪搅黄的水翻腾不止。

她那最擅长控制感情让修行排除杂念进入最佳状态、她最引以为豪、最有希望凡妖成仙的徒儿,在情劫这一关,动了情、有了家庭,有了儿女,有了许多他不曾有过的东西。

虽说当初是自己规劝他,若真动了情,就不要勉强。可那些不过是教条罢了,仙女本意还是希望他能顺利升仙。如今他果真动了真情,还那样地彻彻底底,甚至愿为了所爱之人放弃一千五百年的努力,甘堕魔道。

仙女觉得有种她遗忘已久的感情在记忆深处苏醒。

抛开七情六欲不过是假象,但凡会思考的生物都有这七情六欲。她不过是将它们沉淀了下来,表面清澈无垢,只许稍稍一搅,就会浑浊。

她并不怪展昭方才的迁怒与无礼举动,倒更担心他真的会坠入魔道……

从小看着展昭长大,只有她最清楚,展昭这一千五百年有过多大的改变。那原本傲然自负的小黑猫,以及潜藏在他内心深处的野性本能,在她的训导下慢慢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带上那被世人称道的君子假面,实则归于漠然。展昭特别能忍,有着所有肉食性动物都具备的忍耐力,却也有着等同的爆发力。他的本性潜力,与其说是猫,更如一头黑豹,即便是爆发出方才那样骇人的杀气,都能耐得住不让自己失控,宛如饥肠辘辘还被争夺了食物却能忍耐下来的豹子,为的只是等待下一个捕猎的时机。

他知道失控发狂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展昭并不是精神崩溃才开始魔化,而是甘愿任由愤怒和憎恨魔化自己。抛下一切人类自以为是的伦理道德,回归自然界最原始的生存之道——以力量使人屈服。

如果是她那徒儿,就变得好理解了。将一切置之度外,放手一搏。成则能救回白玉堂,不成则随之而去。毫不加修饰的简单。这便是妖与人的不同。比人类更强烈、却也更纯粹的欲。

魔是神的天敌。天界既然自诩不凡不愿收妖族升仙,为与天界抗衡选择魔道确实是上策。“…………”仙女被这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而紧接着出现在脑中的念头更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魔与神势不两立,却也井水不犯河水。只是但凡冲突起来,必将成为三界之劫。

…………莫非……这次所谓的劫难,就是为此?!

近来并没有魔族现身的迹象,三年前就预言的劫难至今没有明显征兆。只是预言显示此次劫难将动摇天界根基,玉帝对此十分在意,才执意要对预言关键人物的白玉堂实行抹杀……

若她猜测不假,白玉堂本就是不合自然诞生之人,天界放过他,就可避免此劫,而执意追杀,将导致九尾猫的复仇……白玉堂确实是那关键所在,而激发这场劫难的正是天界本身!

——多么讽刺!

仙女自嘲一笑。早察觉玉帝行事愈发专横跋扈,只是本着清心寡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思维习惯见怪不怪。自己何时变得如此?这真是自己的修仙之道么?

当年教导展昭,欲为仙,必先成人,因畜生不足以为人。如今才恍然,这不正是人那该死的优越感么?

谁能说牲畜就没有感情、妖族就低人一等?

作为展昭情劫搭档的白玉堂,能激发展昭这样大的热情,能让他为他这样不顾一切不计后果……比起自私蛮横的人来单纯地多。

牲畜只为生存,而人却贪恋享受……

仙女突然有些感慨。她在没体验过情字之前就升了仙,曾见自己的师姐因情字受了几千年的苦,如今又见自己一手带大的徒儿为情字肝脑涂地,她有些好奇起来,这种感情究竟有着多大的魅力?

正当她思绪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时,院中又降下一人,匆匆推开她进屋去。

云瑞立刻扑了上去:“青阳公公……”眼泪鼻涕都往其衣服上蹭。

“瑞儿乖,先让公公去看看你爹的情况,啊?”

云瑞点点头,听话地松了手。

青阳公至白玉堂床前,看看面色、翻翻眼皮,点点头又摇摇头,忿忿然道:“那玉帝小儿,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又问:“你们猫爹爹呢?”

“不知道……爹爹刚刚就坐着飞剑走了……”这厢女娃娃也哭得涕泪横飞,任谁看在眼里都教疼惜啊……

“展护卫去了天庭,说是要夺回白少侠的魂魄。”公孙策代为答道。

“你说九尾猫去天庭要锦毛鼠魂魄去了?”

“嗯……而且他似有魔化的征兆……”

“哎、这孩子!”青阳公大叹,“还以为他够沉稳,也学锦毛鼠那般胡来!锦毛鼠的魂魄根本不在天庭,他去又有何用!玉帝肯定猜得到他会去天庭要人,怎可能把魂魄放在身边等他去抢?!”

“什……”公孙策也跳起来,“那、那白少侠的魂魄究竟在哪里?”

“在地府,贫道就是来协助九尾猫将锦毛鼠的魂魄抢回来的!哪里知道他已经走了!”

“那那那现在追回来还来得及吗?”

“再去找他,倒不如贫道一个人先去把锦毛鼠救出来。时间紧迫,确实容不得谁细细考虑了……当务之急,是护住锦毛鼠的肉身不会腐化。”青阳公朝着门口呼道,“外边的那个谁谁谁,还不快进来!”

“啊?”蓦地被点了名,仙女呆了一下才忙进了屋。

“你也是神仙吧!九尾猫的指引者?”

“正是。”

“那快、快帮着红狐狸把锦毛鼠的肉身给杨家二郎送去!其他的什么都不许问,也什么都不许跟天上的那帮子家伙说,要是出了差错,贫道就把你丢去侏罗纪喂恐龙!听明白了么?!”

“…………啊?”眼前这初次见面还一脸假正经的老头儿一来就对她呼来喝去,仙女不禁有些回不过神来,正疑惑着“恐龙是什么龙”,被青阳公吆喝一声:“还不快去!”

“哦哦,好!”

——就稀里糊涂地去照办了。


展昭是第一次到天界来,却不及适应天界不同于凡间的空气,便开始寻找南天门所在。

与其他两界不同。地府除了到酆都鬼城找门道进入,就必须灵魂脱壳而入,凡界之人不得不借助星主的游仙枕。在凡间普通人是看不到魂魄的,普通魂魄也看不到人。而在天庭,不论是人是魂都能显形出来,但要攻破南天门进到天宫里,没有足够本事的人就妄想潜入了。

南天门有重天兵把手,是入天宫的必经之道。却也因此,找起来倒不难。

展昭花了半盏茶功夫就找到了南天门所在,然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只这半盏茶功夫,凡界就已过去三四日了吧……

没时间思考对策和后果,展昭抽出巨阙,九尾齐开,气势汹汹杀气凌人地直冲而入,还没等守门天兵搞清这只九尾大妖作何而来,就被巨阙一招一个,软倒下去了。

这下可了不得,立刻惊动附近天兵,迅速围拢过来。展昭沉着应战,以一敌百,脚下步伐只进不退,势如破竹。

那厢玉帝也正和王母暗暗商议着九尾猫升仙之事。照规矩说,九尾猫情劫搭档锦毛鼠已死,他便可称得上渡劫了,可玉帝并不愿让一个妖类升仙,如何才能有理由阻止他成仙呢?

王母灵机一转,道:“陛下,据调查,那锦毛鼠在穿越过去之前,因九尾猫之死已渡了情劫,如今又跟那九尾猫搭档,再以自己之死助九尾猫渡劫,这不是犯规嘛!”

她倒是忘了到底是谁弄死了白玉堂。

玉帝一拍大腿,道:“不错!娘娘说得有理,朕怎就没想到这一层……待朕再想想,这其中是否存在破绽…………”

刚要沉思下去,一名天兵惊慌失措地来报:“报——!!陛下!有只厉害的妖族闯入天宫,已冲破南天门往凌霄殿来了!!”

“什么?!还不快增兵拦下!”玉帝拍案而起。

却有一沉稳之声朗声道:“不必了。”展昭大跨健步而来,手中宝剑龙吟阵阵,显然刚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战役,那在背后威风八面摇曳着的九条尾巴看得玉帝王母皆愣了神。

只见展昭像模像样朝玉帝深深一揖,神情口气却仍是傲慢且轻蔑至极:“九尾猫妖展昭,来报道了。”

玉帝跌坐回御座上,指着展昭:“你、你就是那九尾猫?”

“正是。”

“你来这做什么?”

“做什么?”展昭一扬眉,眼中笑意冷得人直打寒颤,“陛下不是得封展某升仙么?展某怕劳动陛下召唤便亲自来了。”

“你…这……”玉帝想否认,却无言以对。

展昭抱肘,悠闲地环视凌霄殿四周。此时非是朝时,整个大殿上只有玉帝王母及几位守卫天兵在场。那些天兵已开始对展昭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说什么“哦,原来这就是那个渡了劫就要升仙的妖族呀!难怪那么厉害!”、“是呀,可他干嘛要用闯的,来彰显自己的本事的么?!”、“害我紧张半天!”、“诶陛下这是怎么了?傻愣愣地坐着,我正想看看妖族是怎么封神的呢!”那不大不小的声音听得玉帝汗如雨下。看来这潜规则只有天庭上层所知,底下那些小喽啰们就不明真相喽。

再等下去只怕遭人非议,王母在旁使劲儿给玉帝使眼色,玉帝干咳一声,沉声道:“厄……这个,九尾猫展昭啊,有一事朕可得跟你说明。你那情劫搭档白玉堂,乃是犯了穿越千年时空回到过去扰乱历史之重罪的要犯……”

玉帝不提倒罢,一提起白玉堂,展昭不由怒火中烧,眼中狠戾尽显,握着巨阙的手也不住颤动,那瞬间暴涨的气力毫无疑问正有魔化趋势。剑锋也猛然指向玉帝喉部。若不是四周天兵发现及时一拥而上,那一剑早削下玉帝的脑袋了。

这可将玉帝吓得够呛,却也给他逮着了机会:“好啊……竟是个魔物!众天兵听令,把这魔物给朕拿下!”

四面八方又涌入更多天兵,凌霄宝殿上顿时刀光剑影。

玉帝王母退至包围圈外往里张望,那九尾猫妖战力竟不下当年九尾狐妲己…不、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似妖似魔又似灵的气性,究竟是如何办得到?!

殊不知展昭已能将自身气力通过巨阙成倍转化为灵力,外加他因白玉堂之事忿然不顾生死的要命打发和成功威慑住众天兵的魔化之气,自然战得所向披靡。

眼看天兵天将纷纷倒下,那九尾猫如罗刹般带着满身煞气向他步步逼近,玉帝只觉得脚下如灌了铅,动弹不得。

“白玉堂魂魄何在,给我交出来。”巨阙剑尖冰冷地指向玉帝。

“不、不在这啊……”

展昭双目一瞪,又逼近一步。

王母也道:“真的不在这……”

“无论在哪,是你们收走他魂魄,你们就得老老实实给我交出来…否则展某定拆了这凌霄殿,让玉帝您……和您一家给玉堂陪葬!”

玉帝王母同时一抖,互看一眼。正此时,传来一苍老却愉悦的声音:“哎呀呀……这是怎的了?”但见一名眉慈目善的老者乐呵呵前来,一一跨过倒在地上不住呻吟的天兵天将们,随意地朝玉帝行了个礼。

玉帝见救兵来了,不由大喜,忙道:“老君呀……你来得正好……这九尾猫妖私闯天宫……”

太上老君回头打量展昭一番,点点头,又摇摇头:“年轻人,杀气太重,何必一副苦大仇深模样?!看看,都快气成魔物了,有话好好说嘛。”

“哼……”展昭冷笑一声,“弑亲之仇,不共戴天,天庭暗害无辜,与杀人者何异?竟还有脸来跟展某谈什么好好说话?!”

“嗯?你这是什么意思?”太上老君抬眉,又瞟一眼玉帝。他常驻兜率宫沉迷炼丹,除每日来朝凑个数,鲜少过问旁事。方才也是觉得天庭地动山摇搅得炼丹炉不安稳,曾有过被某猴子大闹天宫毁了丹炉经历的老君这才跑出来看看究竟发生何事。

见双方都没向他说明的意思,只剑拔弩张地对峙着,老君继续笑脸盈盈道:“别无视我嘛!九尾猫,你究竟跟天庭有何仇怨,说给老头子听听,要真是天庭之错,我来为你做主!”

展昭怀疑地看向太上老君:“你不知道?”

太上老君不好意思地撸撸胡子:“老头子待炼丹房内太久了,外边发生了什么事儿一概不知~”

“…………………”眼前这位老神仙的大名展昭也是耳熟能详,见他一脸诚意,跟玉帝那副嘴脸显然不同,若是能由他说服得了玉帝归还玉堂魂魄倒也好,于是点头道,“好,展某便说与你听。”

玉帝王母松了口气,趁太上老君拉了展昭到一旁说话,又商议起来。底下刚赶到的一批天兵则开始清理现场,忙着将受伤同伴抬下去医治。

“这九尾猫不知练就什么本事,这般厉害!”王母咋舌。

“哎!要是老君听了他片面之词也帮着他说话教朕颜面何存!就是派人去叫杨戬他们回来助战也得花上不少时辰……况且,若真激恼了他在这儿变成魔物,可就要大乱了!”

“那也得叫呀!在他没能彻底成魔前干掉!”

“也是、也是……”玉帝于是唤来一旁一名天兵,让他下界去搬救兵。

“臣妾还有一法。”王母在玉帝耳旁又嘀咕一阵,玉帝渐露出了然的神情,又叫来一天兵,同样吩咐了几句让他退下了。

而正谈判着的太上老君忽然惊叫一声,三两步就跳到玉帝跟前,身后是手持宝剑蓄势待发脸色比原本更黑了的展昭。

“怎、怎么了?”玉帝心中一抖,“谈失败了?”

“老臣不过说了句‘锦毛鼠也有错受点罚是应该的’那小子就朝我挥刀了!不过陛下呀这事儿您做的可不光彩,老头子我哪边都不想得罪!那小子已答应我只要我不帮着您就不会毁我的兜率宫所以您还是自个儿看着办吧啊?再会!!”说完提着衣摆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嗳、老君!老君!!”玉帝喊人不住,大叹,此时的他忽然后悔起将天界第一外交官太白金星赶下凡间的决定了……

又觉袖口被身旁王母拉扯了几下,回头刚想问“干什么?”就见展昭阴冷着脸已站在二人面前,投下昏暗阴影。

“厄……”玉帝陛下冷汗直冒。

巨阙驾到了至高无上的天界之王脖颈边,四周亦有无数刀枪戟棍包围展昭,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白玉堂的魂魄在哪里?”展昭仍是冷冷逼问。

玉帝却也不答,双方又进入对峙中。

忽然身侧猛一道凌烈剑风袭来,展昭一惊之下向后跳开两步,围着他的天兵们也主动让出一条道来,从中走出位外表与展昭年岁相仿、威风凛凛的黄袍战将,一双细长眉目严肃认真,不拘言笑,乌黑长发如瀑布般及地,随意搭在肩上,更让人移不开目光的是他手中那把宝光四射的黄金巨剑,上绘有道道精致花纹,也仿佛能自内发出光来。

玉帝见第一波救兵到来,大大松了口气。

正当展昭猜疑此人是谁时,那人肃然道:“大胆妖孽,不仅擅闯天宫,还挟持玉帝,该当何罪!”

虽不知眼前这位一丝不苟的面瘫是何人,展昭也不想去深究,既然天界找了救兵,照打下去就是,于是想提剑出招,却觉手中巨阙不大听使唤了。

却见那人目光移到巨阙上冷冷道:“巨阙好大的胆,竟助纣为虐,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巨阙剑灵脱壳而出,为难地看看展昭,又看看那人,迟疑良久,目光忽然一凝,道:“十分抱歉,轩辕老大。九尾猫是巨阙主人,即便您是剑灵之王也不可命令巨阙违抗主意。若非如此,当初轩辕老大您又怎会听从轩辕黄帝之命砍伤鸣鸿大人呢?”

这番发言直教轩辕夏禹浑身一僵,那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懊恼和自责。

“……既然如此,我也不为难你,只是休要怪我不念及同胞之宜。”那一瞬的动摇立刻恢复成常态后,轩辕夏禹又用他波澜不惊的口吻说着,将手一挥,“布阵降妖!”

此时留驻天庭的干将、莫邪、紫电、青霜、龙渊、泰阿、承影、画影、白虹、青冥、燕支、墨阳、定光、太康、掩日、断水、纯阳及轩辕夏禹本人十八位剑灵鱼贯而入,迅速将展昭与巨阙围困在中央。

“…………是十八罗汉降妖伏魔阵……”巨阙那血红一片不见瞳仁的眼中也分明闪过一丝恐惧,“主人……看来这次巨阙要同主人一起阵亡阵下了……”

“……”展昭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将妖气缓缓灌入,似在为巨阙打气,道,“你放心,这是降妖伏魔阵,只要你灵力充沛,就不会丧命。”

“主人你这说的什么话?巨阙岂是贪生怕死之徒?”巨阙咬牙坚定道,又朝展昭眨眨眼笑道,“巨阙四位姐妹都不在其中,不用手足相残,已经很满足了呢!”

却是剑灵们,也并不都想对同胞刀刃相向,何况是那外形年幼的巨阙,干将莫邪更是一直将巨阙当做妹妹来看,又与龙渊泰阿一样,与三长两短五姐妹出自同一位师傅之手,自诞生起便认识。也有那善良的紫电、向来懒惰的燕支、最不耐烦听令公事的画影、胆小的青冥,都对这突如其来的战事不情不愿。


另一方面,青阳公在御锦庄自己来蹭吃蹭喝时专用的客房内施法,足足花了半月时间才在地府找到关押白玉堂魂魄所在的地牢。

一刻钟后,地府闹翻了天。

一名小鬼一步三跌地冲进秦广王书房:“报——!!有个法术高强的青衣年轻人闯入地牢中救走了白玉堂!”

蒋子文口中的茶很不雅地全喷了……当即拍案而起,吼道:“不可能!那可是勾魂索!没有天庭地府的令牌是解不开的!”

“是、是……勾魂索被砍断了……”小鬼当下软了腿。

“砍……?!”蒋子文跌回了座位上,发了好一阵愣,才又暴跳而起,“快去通知天庭!”

这一厢,青衣白衣两位年轻人前后在迷宫似的地府一路狂奔,同时挥舞手中长刀短剑将路上拦截的鬼差砍飞出去。

“你究竟是谁?为何要救我出来?”白玉堂跟在其后,一边一脚踹飞了扑上来的一名鬼差一边问。

“……好你个锦毛鼠,贫道变个模样就不认识了!”前方之人嗔怪道。

嘶——这口气……

“你、你是青阳先生?”白胡子老者变成了年轻小伙,还长着张雌雄莫辨的俊美容颜。

“算是吧……这是我的本来面貌,为了躲避某个混蛋才化妆成老人……可到地府天宫那伪装就失效了……”青阳公、不,或许该改称鸣鸿了,翻了个白眼道。

“………………”白玉堂没好气地扁扁嘴,正要再说些什么,被鸣鸿一把拉住,道:“稳着点,走!”提气便化作一青一白两道光束自众小鬼眼中逃之夭夭了。

下一瞬,二人已来到南天门外。却见门口歪歪斜斜倒着几名晕厥天兵,便知定是被展昭攻进大殿了。

“快!”这次轮到白玉堂催促,拔腿就往凌霄殿奔去,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恰见十八剑灵开始念咒布阵。

“住手!”二人齐声喝止,在场之人纷纷回过头来。

“玉堂!”展昭瞪圆了眼不可置信地看向来人,满身煞气顿时化作一腔柔情,手中宝剑都要拿捏不住,脚下却如钉了钉子般挪不了一步。

“臭猫……这什么表情啊?”白玉堂笑着上前狠狠捏了他的鼻子一把。

展昭拉过他的手,薄唇紧抿,使劲儿眨着眼才把就要涌出的眼泪眨回去,却是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而另一方,还有一位惊喜之色不亚于展昭之人。剑灵之王轩辕夏禹那张一成不变的脸竟呈现出了狂喜!

“鸣鸿!鸣鸿你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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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魔是后来才想加进去的那样三界基本上都到齐了……吧。请将其气性看成是-3的,通常称为煞气~猫会不会成魔捏?~

2、貌似有阎王就是老包的说法,所以咱让秦广王来打一下酱油了~至于秦广王叫蒋子文,是民间的传说啦。

3、画影只是鹿过的真对不起~我还是一直让小白用刀,现在龙雀虽然成人了,小白只抢别人的普通刀用,宝兵是龙鳞用来防身的,8过还是没打算让他用剑。

至于其他几把古剑,大家有兴趣的可以自行摆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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