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无家族·光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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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助星主智擒安乐侯 遇北侠勇破八仙观

白五爷得知那即将行刺包公之人姓名,勃然大怒。原来那位项福是他已故兄长白锦堂的徒弟,自从师成离开之后,已经几年没有消息。哥哥死前还挂念着这位徒弟,不知他过得可好。这忤逆之徒,居然帮助庞贼做起这等勾当来!

既是如此,展昭也就不多推脱,当下二人兵分两路,白玉堂寻找并暗中监视项福一举一动,展昭则快马加鞭赶赴三星镇提醒包公要小心刺客。

妖界各族皆有自己寻人传信的方法,所以白玉堂才能长久在外也能收到家中来信。只是白玉堂很少去找别人,因为对他这只注重形象疑有洁癖的锦毛鼠来说,这方法实在不雅……

但此次搜寻项福当务之急,他只得以指代哨,一声哨响,立刻在他面前整齐排列着十几只老鼠,黑白黄不一。

“你们都听着,找到此人立刻回来向我禀报!”

“吱!”老鼠们齐声答应,又唰地都散去了。

展昭在旁看着偷笑。白玉堂一瞪眼:“猫儿你笑什么!你不也能使唤猫的吗?”

可是使唤猫和使唤老鼠的阵容不一样呀……

展昭只得作揖道:“事不宜迟,展某这就启程了。五弟你要多加小心。”说完就飞身而去——趁白玉堂未发怒,先溜为妙。


展昭于半夜为包公留下字柬要他谨防刺客,而后又连夜赶回与白玉堂汇合。次日二人假装互不相识,跟踪项福到安平镇潘家楼,白玉堂与他相认进行试探,可惜项福不知自己正在做错事,白玉堂心中不爽,从他口中套出行刺计划。当夜天昌镇公馆,包公一行做足准备就等刺客来临。白玉堂假装要助项福行刺,将他诱出现身。项福欲要纵屋逃走,不料展昭早在屋顶等候,一脚将他踹翻下地。包公手下一干衙役一拥而上将项福生擒。

一番审问之后,项福为包公胸襟所感动,自愿归顺。

包公挽留展昭,感谢他多次救命之恩。展昭决定就这样混在包公众随从中,一起前往陈州,协助包公捉拿庞昱。

只是展昭今日再见包公,星主身边又多出一位得力助手公孙策。展昭一眼认出他非凡人,公孙策自然也能辨认,两人目光询问,心中会意。

待包公审完项福当夜无事睡下,展昭将公孙先生叫至公馆外,在与白玉堂约好的地方汇合。

公孙策一见白玉堂,再看展昭,不由点头称赞:“两位当真是英雄豪杰,星主若有你们二位相助,定能如虎添翼。”

“先生也不是泛泛之辈,敢问先生是如何与包大人认识的?”展昭问。

公孙策拱手道:“学生不才,乃是一介文人,不会武艺,修行浅薄,法力低下,只是略懂医术。只因星主对学生有恩,特来投奔。”

原来这公孙策乃是千年赤狐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聪明绝顶。

展昭又将自己打算与包公随行至陈州的决定说了一番,问白玉堂是否要一起。

白玉堂摆手拒绝:“虽然他是星主,白爷爷我可不想与官家打交道,随身保护的事儿就交给猫儿你吧。我就在你们后面暗中跟随,你在明我在暗,双重保护岂不更好?”

展昭一听也有礼,便点头同意了。

不消几日来到陈州,为不让庞昱起疑,包公只得带展昭公孙策、王马张赵等一干贴心人手前往赴宴。

宴会上安乐侯准备八珍:熊掌、鹿茸、象鼻、驼峰、豹胎、猩唇、猴脑、燕窝。展昭与公孙策,再加躲在暗处查看的白玉堂,俱是心惊胆寒,愤怒不已。

展昭与公孙策对望几眼,却又不好当堂发作,坏包大人的事,只好随便吃了几口普通菜色,静等宴会结束。

包公也不愿在此久待,早早地找了个合适的借口退席。

回到公馆,包公问展昭与公孙策:“你二人一路沉默不语,表情沉痛,是为何故?”

二人对视一眼,又不知从何说起。包大人对自己星主的身份并不了解,虽然他总有一天会日断阳夜断阴,除了人界也能审断妖界之案,但却不是此时。

“你二人可是旧识?”包公又问。

“厄……”算不上旧识,只不过彼此知道了妖族真身而已……

包公见两人支吾犹豫,叹了口气:“好吧,你们不想说,本府也不会为难你们。只是本府一直都将大家当做能过生死的朋友,而非普通的属下助手,见你们似有心事,想要了解一二,看能否帮上忙而已。”

这一席话让两人诚惶诚恐,纷纷跪倒在地:“大人此言折煞我等!并非我等不愿详述,实在是……时机未到。”

包公将两人扶起:“既然如此,本府就等时机到了再听你们细谈,快起来罢。”

“谢大人。”

“本府知道你们还有事要相商不便本府在场,就先回屋去了,一会儿你们都来,本府要与你们商量一下如何擒拿庞昱。”

“大人,擒拿庞昱之事为重,自然应该先讨论正事。”

包公点点头:“好吧,那我们就来一起商量一下。”

当夜定下周详计划,服侍包公睡下后,展昭公孙策二人照例与白玉堂汇合,才开始讨论今日宴会上之事。

“那八珍当真是残忍无比……”公孙策悲痛摇头。

“展某猜测,那或许与妖族重大失踪案有关。”

“学生也是这么认为。”公孙策背手而立,低吟声声,“熊、鹿、象、驼、豹、猩、猴、燕,本就皆是兽中弱势群体,数量稀少,因此纵使修仙者过半,但数量上的不足,仍难以抵挡外敌。那些牺牲者中,定有不少妖族的同伴。”

“安乐侯能搜刮到这么多尸体来做成料理,说不定其供货源,会是我们找到犯人据点的突破口。”

“可是你们打算怎么问出来?”白玉堂问,“若是你们抓了庞昱,那边得到消息,就会有所防范,没准就提前溜走了。”

“确是如此……”公孙策点点头。

三人各自陷入沉思。

许久后,展昭突然道:“有了。”

“猫儿你想到什么了?”

“可以去问问那项福。”

项福本已睡下,见公孙策突然来访,连忙穿衣起身,将他让进屋内。

“项义士,学生有一件重要的事想来问问你。”

“厄别别别,项福乃是带罪之身,怎配得上让先生称呼义士二字……公孙先生有何指教,尽管说来。”

“今日赴宴,见那安乐侯准备了八珍贵品。不知他是从何获得如此珍贵菜色?”

“嗯……”项福思考一二,答道,“侯爷平日也经常吃些山珍海味,有些为各方官员所赠,有些则是收购。不过这八珍……是上品中的上品,我离开侯府之前,还未听说过侯爷有这样的准备……不过侯爷收购奇珍的地方,小人倒是可以告知。”

“哦?”公孙策大喜,“愿闻其详。”

“附近有片林叫东皋林,林中有一小道观名叫八仙观,原本已经是废弃道观了,近年才突然又有人活动。侯爷曾遣人去那边收购过山珍海味。我还奇怪道观内怎会有这种东西呢。”

公孙策一听眼睛一亮,心道:“应该就是那里没错了。”

问清楚地址后,公孙策告辞离去,将结果告知昭白二人。当夜无话。

第二日依照计划设宴将庞昱诱至公馆,又请戏班子搭设戏台表演杂技,庞昱爱美女,戏班子中有一对美若天仙的姐妹在场,庞昱丝毫不做他想。

于此同时展昭带着张龙赵虎前往侯府搜查证据。白玉堂则负责前去八仙观查看。

这边搜寻证据捉拿庞昱十分顺利,那边白玉堂来到八仙观前却遇到了难题。

此观虽是废弃小观,如今却有一道结界支撑保护。白玉堂派遣手下那些还未有幻化人形能力的鼠妖先去查探,才进结界没多久,院内就有几个小道士出现,似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白玉堂一声哨令召回鼠妖们,让它们散去,不可再靠近这一带。自己只身上前,假装成路人,敲开大门,讨要水喝。

一名小道为他开门,将他带入观中准备茶水。白玉堂随意四下观瞧,心中却暗暗将此地环境熟记了。又观察几名小道士,知道他们都不成气候。喝茶闲聊之际,出来三位老道,白玉堂一看,这三位到是有真才实学的,只是看他们那样子,一个膀大腰圆像个粗人,一个贼眉鼠眼不似好人,一个自命不凡斜眼看人。白玉堂心中鄙视一番,也不便久留,寒暄几句就离开了。

回到公馆时庞昱已被捉拿问斩。展昭见白玉堂归来,说是包大人要见他。白玉堂虽百般不愿,也只得去见一见。

于是跟着展昭来到花厅,撩衣摆下跪:“草民白玉堂,叩见包大人。”

“白义士请起。”

“谢大人。”

“请坐。”

“谢坐。”

白玉堂坐下后,包公细细打量他一番,觉得此人颇为面善,摸着胡子问:“白义士,本府与你可曾见过面?”

“厄……”白玉堂眼珠一转,就记起当年在包家村看到黑猫中毒倒地,因为心急就幻化人形跳下来了,由此与星主有一面之缘,没想到星主还有印象。但这事可不好承认,只得说,“恕草民愚钝,包大人素有青天美誉,草民虽是如雷灌耳,但还是头一次真正见到大人。”

包公点点头,也不再多疑。

又聊了半响,包公本想将昭白二人留下吃个饭聊表谢意,二人称还有别的重要事体婉拒了。包公虽然不舍,也不便强留,就此告别。


离开前展昭给公孙策留信一封,让他不必操心妖界之事,安心跟着大人。八仙观那边自有他和白玉堂前去处理。

二人回到自己寓所,与严查散交换情报,食过晚饭,当夜一同前往八仙观。

根据白玉堂白天探得,那道结界应该是可以区别妖与普通畜生的结界,对能够收起自身妖气、幻化人形的大妖却没有作用。因此虽然原本化成兽型潜入观中查探同伴被关押何处不宜被发现,如今有了那道结界,也只能以人形进入了。

“所以我未能探得关押地点……观中小道不足为惧,有三名老道倒是要多加小心。看他们并非善人,恐怕修炼的也都是旁门左道……”白玉堂说着望向展昭,“猫儿你虽然道行高深,人却太老实,要小心别着了他们的道。”

那天展昭无故发火,经严查散一提醒,白玉堂认真思索过。人家好歹也是一千五百年猫妖,江湖上排得上三侠之一的南侠客,就算再温和谦逊,也不等于可以受人小看。虽然自己本是出于担心,但严大哥说的也有理,穷担心只会伤人自尊。

他白玉堂从小自命不凡,自然就从这个角度去想别人了……偏偏也没把“透过眼前之人看着别人”这点当做生气主因。

因此此时他学聪明了,从别个角度去提醒展昭。

展昭确是有小小感动,没像上次那样起无名怒火,笑着对白玉堂点了点头:“多谢五弟关心。”

“唔……”白玉堂心想猫儿笑得还真刺眼…他向来对自己的外貌很有信心,审美要求极高。这只猫儿全不亚于他。如今两人结拜亲如兄弟,他还是头一次看到猫儿这样发自内心不带应酬的笑容,一下子被吸引了,脸上一热,忙别开头去,支支吾吾,“你、你才知道我关心你么?”

展昭不答话,看白老鼠竟然莫名害羞起来,只觉得可爱极了。

白玉堂稍平静一下心神,回头问展昭:“呐,猫儿,这边事情解决以后,我带你去我家玩,顺便介绍你给我那几位哥哥认识,可好?”

“好~”仍是那摄人的微笑,“能有机会与五义交个朋友,去那传说中的修行福地,展某求之不得。”

见展昭答应了,白玉堂更加欢喜,又道:“然后我们两个就结伴江湖,永远不要分离!”

这番话让展昭稍稍一怔,停下脚步瞪圆眼睛看着白玉堂。

“厄……不行吗?”

展昭微微摇头。他原本的确有所顾忌,想要跟白玉堂保持距离。可如今他们是兄弟,就没必要瞎担心了。展昭还是很喜欢白玉堂的,一直都是独来独往,若有人结伴,何乐而不为。于是又答:“好。”

白玉堂喜不胜收,慌慌张张地抹了把脸,佯装怒道:“猫儿不许笑!五爷我没想到你能答应……太高兴了而已!”

“是是~”真真可爱地紧!

展昭未把后半句话说出口,上前拍了白老鼠肩膀一下,“快带路~就要到了罢?”


两人谈笑间来到东皋林,远远看见林中一座道观,当下止了说笑声。

白玉堂道:“就是那里。”

互相对视一点头,悄然上前。

展昭是猫妖,强项莫过于轻功,只见他轻轻一跃上了墙头、落地无声。白玉堂紧跟其后,不由得心中赞叹。

“猫儿,咱们分头寻找,一炷香后在这里汇合。”白玉堂低声道。

“好。你要多加小心。”说完两人就分散两头去了。

展昭贴墙而行。他身着夜行衣,足下又无声,瘾于墙角黑暗,即便不远处有小道走来走去也都未有人发现他。

因此他一路向前,终于看到一名落单小道,便蹑足上前,一把将其拖进树后——不愧是捕兽的肉食动物。

“别出声!”展昭掐着小道脖子,压低声音威慑道。

小道士连连点头。

“我问你,你们可有抓来人畜关押此地?”

小道士又点头。

“在哪?”

小道士摇头。

展昭手上的劲加重了。

“真、真的不知道啊大侠!”

展昭眯起眼,见小道吓得站立不稳,看出他确是不知,便用剑柄将他打晕,丢在墙角,又去抓第二个。

另一边白玉堂仍是穿着一身白衣来的,不如展昭那样方便抓人,就照白天记忆,直接来到后院云房,一间间搜查。忽见前方有屋子透出灯光,便蹑足潜踪藏于窗下。

屋里传来一男一女两个声音,男人出言淫秽,女子哀泣求饶。白玉堂眉头一皱,舔湿手指戳破纸窗,往里一瞧,正是白天见到的三名老道中的肥大壮汉,正在逼迫一名弱女子企图施暴。

果然是贼道!白玉堂心中愤怒,也不能就这样不管不问,当下起身,一脚踹开房门,拔刀冲入。

“谁?!”贼道大惊,才脱了一半的衣服也来不及穿上,就这么半敞着拿起桌上一柄钢刀与白玉堂对峙,摆好架势,才觉得来人眼熟,道:“原来是你…你是白天的……!”

白玉堂扬眉一笑:“就是你白爷爷,来要你的狗命!”说罢就一个漂亮的起招出刀劈去。

那贼道果然也有几下子,挥舞那柄沉重钢刀一一拆招。几回合下来屋子就一片狼藉,两人很快打到屋外。

那名女子见状,慌慌张张地整了整衣服就往外跑。

壮老道怒道:“小贱妖不许跑!”欲要去追,被白玉堂拦了下来。

白玉堂听得老道如此称呼,眼角一瞥,就见那名姑娘跑了几步,一晃眼变作一只松鼠窜地没影了。

是妖族!

白玉堂更为火大。这贼道,不仅捉妖杀妖,竟还做出如此下贱之事,当下出招愈狠,一提妖气,雁翎刀上窜起一层青色火焰向道人砍去。

“好啊……你也是个妖怪!”道士冷笑一声,从裤腰间抽出一张黄纸,瞬间变成利刃般锋利,向白玉堂掷去。

“就凭你?”白玉堂压根没有正眼去瞧那张黄符,随便一刀就将黄纸一斩为二。老道一惊,又抽出几张符。

“哼…来几张都没用的。”白玉堂冷哼一声。就在此时,身后突然一道杀气,白玉堂连忙足下用劲向右避开,却又有一道剑气从右后方袭来,于是又纵身一跃半空一个翻滚再次躲过。

原来是打斗声把另两名老道也引来了。此二人一人用棍一人用剑,与壮道士一起将白玉堂围在中间。

“好啊,三个一起上。”白玉堂丝毫不惧,轻蔑挑衅。

下一刻四人厮杀成一片。

白玉堂身形敏捷,刀法出众,面对三人夹击不乱分寸。却是使剑那位尖眼道士的剑,不是寻常武器,每每与自己这把雁翎刀撞击,都像是要被削断了刀刃般。且那三名道人毕竟同伙,似是练过什么阵法,白玉堂虽能抵挡,却冲不出包围。眼见自己活动范围越围越小,心中暗叫不妙,眼角余光又瞥见尖眼道士手一扬,洒出一把粉末。白玉堂躲闪不及,被淋了一身,顿时觉得妖力受缚。

白玉堂怒道:“卑鄙小人,竟使这种手段!”

三名道士又动作整齐地取出黄符,赋于兵器上向白玉堂刺来。

圈外突然一道黑影冲散包围圈,剑锋寒光一闪,就削断了使棍道士的长棍。

正是展昭恰好赶来,与白玉堂两人背靠背而立。

“五弟,你没事吧?”

“没事,这一点点赤硝粉还不能把五爷怎么样。猫儿,可有寻到妖族同胞被关押何处?”

展昭摇头:“没有。我听到这里动静,就赶来了。”

“拿下这三人再问也是一样!”

语毕,二妖三道又战成一团。

尖眼道士的剑虽然厉害,又怎比得上展南侠那口巨阙宝剑?展昭见道士三人用符增力,当下也催动妖气,巨阙剑周身散发妖异红光,威力剧增,将三人兵器尽数砍断,那长棍更是断成几节。

三名道士俱是大吃一惊,知道展昭手中的乃是把宝兵器,互相使了眼色,各自从怀中掏出一面八卦镜对着二人,口中念念有词。镜面华光大放。

“不好!”白玉堂欲要出镖破镜面时,手却迟钝不听使唤。

展昭也是要出袖箭,却觉得浑身一阵阵发软。

两人战时都觉得先前高估了这三人,却未料到他们居然人手一面照妖镜,而且有盘口大小,难怪以他们身手道法能够擒地住那么多妖类去贡献给安乐侯的。

但展昭毕竟修成九尾,三面照妖镜还不能一下子就将他压制,白玉堂倒是因本就身粘赤硝,有些支撑不住摇摇欲坠了。

“五弟?”展昭深知若不能尽快破了照妖镜,白玉堂被照回原形就麻烦了。他抓住白玉堂手腕闭目运气,帮助白玉堂稳定身形,又猛地睁开双眼,乌黑瞳孔顿时变得血红,散发的强大气场竟将三名道士硬是逼退数步。

“好厉害的妖气!这小子不一般!”壮道士喝道。

“快布阵!”

展昭一抖袖口,这次三枚袖箭立刻飞出,还带着猩红火焰,准确无误地击中八卦镜面,将三面镜子尽数打碎。

三老道丢下手中破镜,往四周一观瞧,他们手下的那些小道们此时已在几步外准备就绪,三人后退数步,从怀里又掏出一根粗大铁棒,就要往地上插。

展昭知道他们要布降妖阵法,此时要提剑阻止怕是来不及了。但也不能坐以待毙,一不做二不休将手中宝剑直接掷向那名肥道士,立刻一剑毙命,血溅当场。

与此同时空中又有一道刀风袭来,将周围小道掀飞了好几个,地上铁钉也都歪七竖八了。

“这些人交给我!两位快跟着小虎去救人罢!”

展昭一愣,定睛一瞧,眼前人身材魁梧,紫色髯须满面,宝蓝瞳色刚毅凌然。只见他将壮道士身上巨阙拔下投还给展昭,向他微笑一点头。

“多谢欧阳大哥!”

此人正是北侠欧阳春,被抓妖族中有他的熊族同伴,因此他早在附近勘察数日,此时带着义子虎妖艾虎前来协助。

没有了照妖镜的牵制,白玉堂很快恢复了力气,见北侠加入战局,也抱拳见礼。

“两位叔叔,快跟我来罢。”眼前一位十四五岁模样的小孩儿拉着他们衣袖道,“我知道他们被关在哪里!”

“好,烦请带路!”


二人跟随小艾虎来到道观中靠山一面,艾虎在山壁上摸索半响,找到机关按下,山壁上竟露出一个乌黑大洞。

“我们找了多日,才终于找到这个地方!”

“好,我们进去吧。”

因为本就是晚上,才走进十几步,洞中就伸手不见五指了。但他们都是道行高深的妖族,又皆是夜行动物,等眼睛完全适应了黑暗,就能将洞内环境分辨清楚,三双眼睛闪闪发光,甚是慑人。

三人之中还是展昭视力最有先天优势,因此走在最前面,一手拉着白玉堂,白玉堂又拉着艾虎排队向前,脚下土地潮湿石子细碎,踩上去巴咂作响。

不知走出多少步,四周静寂一片,只有脚步声格外清晰。

突然白玉堂听得一声怪响,连忙叫道:“猫儿小心!”使劲一拉将展昭拖回,两人撞到一起险些跌倒。而展昭原本站的位置突然一道寒光,嗖地一声飞出一支冷箭。

展昭倒抽一口冷气。原来他刚才踩到地上机关,发出不一样的声响。要不是白玉堂机敏及时将他拉回,恐怕就要中招了。

白玉堂让展昭退后,自己走到前面,道:“我来探路罢。”

“五弟?”

“嗳,你可别小看我,我虽然法力不及你,对机关陷阱可是颇有研究的。交给我吧。”先前让猫儿出尽风头自己倒是没什么表现,心高气傲的白五爷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他从怀中摸出一块飞蝗石,用打水漂的手法将石头掷出,只听得一路各种机关奇响,还不止墙上飞箭,更有地上尖刺、头顶尖刀冒出来。石子跳出甚远,就听轻微的“咔”的一声,两三秒后,从前方传来隐隐落水声。

“前方可能还有个几十米深的悬崖,崖下有个深潭,具体什么模样还不知,待我前去看看。你们两个站在这里不要动。”白玉堂说着就慢慢走上前。前方十几步远果然有一道沟壑,足够一个人掉下去,对面地势又高出寸许,若是中了方才机关,盲目飞奔,定会掉下沟去。

白玉堂向顶上和地面各又抛出两颗石子,测得高度,且前方并无机关,便又走了回来。

“跟着我的步子走,千万别踩错地方。来。”白玉堂伸手拉住展昭,展昭又拉住艾虎,三人谨慎地一步一移往前挪,来到沟壑前,白玉堂首先一跃飞到对面,看了下四周,加上先前探路,知道没有危险,于是招呼二人上来。

由此走一段测一段,倒是再没机关出现。白玉堂心下怀疑。若是要安排陷阱,不可能只布置那小小一段……也不敢放松警惕,仍是一路探测,前方泥地渐渐干燥平坦,更有一道昏黄亮光透出。

三人拐过一个弯口,墙上插着火把,光线更亮,眼前蓦然是一片宽阔的岩洞,四周萤石将整个洞窟照亮。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岩洞,洞壁与洞顶塞满了各种木制与铁制的不知名大型器具,或贴着石壁,或悬挂半空,有的用绳索固定,有的连接着齿轮状的带刺圆盘,还正在咔哒咔哒地慢慢转动。而岩洞地面凹陷,布满了尖锥,散落着成堆的骸骨。

“这……这是什么地方啊?!”小艾虎只觉得头皮发麻。

连白五爷也吃惊不小:“好大一组机关!”

“五叔,你说这一片都是机关?!对面那么远,飞也飞不过去啊!怎么办?”

白玉堂深吸一口气,道:“了不得!今儿个就让白爷爷把你给破了!”说着拆下头巾,又对展昭道:“猫儿,你的借我。”

展昭也不犹豫,当下解下头上扎巾递给白玉堂。

白玉堂重新将乌黑长发高高束起,用另一根头巾将长发下端也都绑上,以免碍事。又使劲一扯衣摆,将膝盖以下部分都撕去绑在腰间,都是为了防止磕磕绊绊,倒是褙子并未脱去,然后活动活动筋骨,道:“我去了,看好了哦!”

白玉堂足下发力,就顺着石壁飞身而上,只听得噼啪咔嚓连连的机关声响,整个机关就像一架精密仪器般运动起来,不时地有石、镖、刀、箭飞出,都被白玉堂以及灵巧的身形和丰富的经验一一躲过,很快竟攀上洞顶,掏出一颗飞蝗石塞进那转动的齿轮中,又边躲避暗器边往前爬了几步,一路把石头往里塞。那些齿轮就渐渐地转不动了,发出咯咯咯的挣扎声,很快就停止了运动。

此时洞顶机关丛中突然一道缺口,撒下一面大黑布,紧跟着又是一口巨大木牢,白玉堂攀着机关躲开数丈,又一记倒挂金钩,迅速地伸手抓住黑布,袖中暗器飞出,割断布上绳索,顺势往地面的尖锥丛中抛去,木牢也跟着插入地面,将黑布牢牢地固定在尖锥下,只听得噼噼啪啪一阵爆响,那地下竟还埋着火药粉,此时一起发作,将黑布和木牢烧了个干净,但却因此没能炸开来。只看得展昭和艾虎胆战心惊。

与此同时,石壁上突然飞出万道弓箭尽射向洞顶。眼看白玉堂无处可躲,惹地底下二人俱是倒抽一口冷气。白玉堂脱下身上褙子借助内力挥舞将那些弓箭悉数化解威力,连同褙子一起往地面一扔,人也跟着飞了下来。

“五弟!”展昭以为他要掉下去,忍不住叫了一声,却见白玉堂落到半空,不知何时手中握着一根绳子,就这么顺势往底下二人方向荡去。绳子牵扯洞顶机关,一连串噼里啪啦的脆响,纷纷往下掉碎片。

不料那根绳子荡的弧度不够,眼看白玉堂够不到地面就要掉进尖锥坑中去,又是让另外两人一阵心惊肉跳。白玉堂急中生智,反手扯下头上扎巾注入妖力,就与道士将黄符化为利器般,柔软的头巾此时竟像一条有生命力的蟒蛇,缠住一道机关横梁,又助他荡了半圈,直直扑向地面。

展昭也不多想,本能地伸手去接,助白玉堂减缓冲力。这一冲劲着实不小,展昭忙使了千斤坠才稳住身形。一个庆幸对方平安无事,一个也为自己捏了把冷汗,皆是长长舒了口气。

随后白玉堂才意识到自己此时正被展昭牢牢抱在怀里,心虚地将人推开,整整头发衣摆。

小艾虎在一旁看得兴奋异常,连连拍手叫好:“好厉害啊五叔!好厉害!”

白玉堂颇为得意地笑笑:“更精彩的还在后头呢。”说着超洞顶的方向扬了扬头。

那些机关仍在往下掉碎削,却听杂音越来越响。白玉堂举起一只手,帅气地一打响指,整个洞顶机关就哗啦啦地全掉下来了,砸在地上真真惊天动地地动山摇,扬起了半米高的尘土。

“怎么样啊猫儿?”白五爷得意非常。

展昭却见他一脸灰尘,雪白的衣服也都粘着泥土,头发散的乱七八糟,还得意洋洋地像是要讨表扬的顽童,一时没忍住噗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白玉堂狠狠瞪了他一眼。

展昭也不搭腔,上前帮忙掸掸他身上的灰尘又顺顺头发,道:“五弟果真身手不凡,攀上爬下不比猴儿逊色~”

“你这是赞我还是故意损我?”白玉堂不满地抿抿嘴,也动手重新整理衣服和头发。突然想起展昭的那根头巾被他当绳子留在机关上一起掉坑里了,于是道,“猫儿你的头巾……厄,回头我赔你一条吧。”自己这根已经脏兮兮了也拿不出手。

“一条头巾而已,何须客气。”

因为机关残骸都掉进尖锥坑中将其填满了,反而更方便通过,待白玉堂稍稍整理完毕,三人跨着机关残骸到了对面。只再前进十几步,就看到了关押着众妖与兽的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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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公孙策也诞生春秋时期,但因为他主习文兼炼丹,长生靠丹药,所以看上去也比展昭要面老一些~但因为是狐狸精,风韵犹存(<-喂),修行不过几百年,因此在江湖上并不出名。

2、欧阳春,商朝出生,年龄最老,够2300多岁了,但折损修为后只剩下1800多年。实力倒仍是江湖上一等一的。

3、艾虎,隋唐年间出生、四五百岁的小虎妖。

4、赤硝:降妖伏魔的一种粉末,比朱砂高级、珍贵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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