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无家族·光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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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异域少年为兄寻仇 草原狼妖为情困苦

白玉堂、展昭与艾虎三人来到洞窟最深处的铁牢前,牢内关押着二十号左右妖与兽们。

“我来开门。”白玉堂从靴子内抽出一根细长铁针,插入铁锁内捣弄了几下,就听“咔”地一声,铁锁打开了。

三人带着一众妖兽,白玉堂打头,艾虎在中,展昭垫后,按照原路返回洞口。

欧阳春已将剩下两名老道解决,小道们也就不再反抗,纷纷逃窜去了。

被救小兽出了山洞就各自跑走,化成人形的妖们则挨个向几位救命恩人致谢后,也陆续离开了。

小艾虎迫不及待口若悬河地向义父讲述五叔在洞中如何如何破解机关如何如何本领强大,差点没把白玉堂美到天上去,大大满足了一把虚荣心。

倒是欧阳春奇怪,锦毛鼠什么时候跟黑猫妖走一块儿了还混地那么要好?

“我和猫儿可是拜把子的好兄弟了!”白玉堂一擦鼻子。

欧阳春只觉得又稀奇又有趣。一行人边走边聊离开八仙观到达大路上,昭白二人本想挽留欧阳春父子俩到陈州住所歇息,欧阳春称还有朋友等着,推脱着道别了。

回到寓所,严查散已经准备好热水和夜宵为二人接风。白玉堂忍受不了全身脏兮兮的就先去洗澡,展昭与严查散边吃夜宵边谈论事件过程。

直到了四更末,三人才都上床安歇。


因为陈州附近事情都已解决,第二天严查散就准备告别奔赴下一地点。

“贤弟和展兄接下来有何打算?”

“我要带猫儿去陷空岛做客。”

严查散笑着点头:“那么在下就此告别了,贤弟,有空去陷空岛看你和几位哥哥。”

“好!”

严查散前脚才走没多久,昭白二人正打算出门吃午饭,门口就闯进一个人来大声嚷嚷着:“展昭是住这里吗?给我出来!”

二人连忙赶至院中查看。却见来人是个十五、六岁,比小艾虎大不了多少的少年,四方脸,高鼻头,深眼窝,一张北方人脸孔。手中提着一口几乎与他一样长的大单刀,一脸苦大仇深模样。

“小兄弟,你是谁?找在下所谓何事?”

不料少年不由分说就大喝一声:“展昭,纳命来!”举刀便向展昭劈去。

展昭大吃一惊,连忙向后跳开,问道:“小兄弟,你到底是谁?”

“哼。”少年冷笑一声,“你果然不记得我了。”

白玉堂见这小鬼闯进自己家里冷不丁地就挥刀砍自己兄弟,心中大为不悦,也问道:“喂,你干什么?”

少年瞥了白玉堂一眼,冷言道:“你是谁?”

“我是谁?我还要问你是谁呢!”白玉堂心想这小鬼简直莫名其妙。

“我是来找展昭的,与你无关。”少年仍是用刀指着展南侠,“展昭,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白玉堂再仔细一瞧,突然回忆起来:“啊!你是昨天我们救出来的那群人中的一个!”由此心中更为不满,“我说小鬼,你没搞错吧?我们是把你救出来的人,你怎么跑来口口声声说要猫儿的命?”

“没错,待杀了展昭,我也会自刎偿命!”少年撂下狠话,便不再理会白玉堂,又挥舞单刀攻向展昭。展昭只得连连躲闪,口中问:“小兄弟,展某究竟如何得罪了你,要来取展某性命?”

“废话少说,受死吧!”少年武艺确是不错,此时更是刀刀狠毒,招招致命。展昭边躲边退,眼见就要被逼到墙角。白玉堂喊了一声:“猫儿,接着!”就将巨阙抛向展昭。

展昭伸手接住巨阙,一抽宝剑,挡住少年攻势。

少年更是怒不可遏,指着展昭骂道:“你这个背信弃义、人面兽心的伪君子!竟然还有脸用我哥哥的宝剑!”

“小鬼你说够了没?!”白玉堂抡起拳头就要揍人,展昭伸手拦住他。

“小兄弟,你说什么?”

“巨阙乃是我哥哥的宝兵器,你杀人夺宝竟还用得如此心安理得,枉你尊号南侠,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展昭闻言,心中大骇。白玉堂也不明所以,问道:“猫儿,这怎么回事?”

展昭细看少年,不可置信地问:“你……莫非你是萧琴?”

“哼,亏你还认得出。”少年冷笑。

展昭收回巨阙,垂目低语:“萧琴,你哥哥并非展某所杀。”

“那宝剑为何会在你手里?!”

展昭闭目摇头:“宝剑也不是萧大哥的。”

“你胡说!”

一旁白玉堂只听得一头雾水,又问:“猫儿,你好歹给我解释一下?”

“无需解释了!你有巨阙,我今天打不过你也要与你同归于尽!”少年说着又操刀向展昭挥去。

展昭一转身,一记手刀就将少年手中单刀打落,又施擒拿法将其双手反扣。

“混蛋!放开我!”

“萧琴,你冷静点,听我说。”展昭温言相劝。

“谁要听你的鬼话连篇!”

“萧大哥确实不是我杀的。”

“谁信啊!”

白玉堂道:“我说小鬼,你有完没完?猫儿说人不是他杀的你还要怎样?”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呵!”白玉堂更加不爽,“猫儿说他没杀就没杀!你有什么证据说他杀了你哥哥?!”

“证据就是那把巨阙!”

“他说巨阙不是你哥哥的!”

“他骗得了全天下也骗不了我!”

“臭小子你!”

“好了五弟。”展昭再次阻止白玉堂,缓缓说道,“他怨恨我也是应该的。”

白玉堂一楞:“猫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展昭缓缓摇头,目光中尽是回忆起往事的悲痛,“萧琴,你若要我的命,也请先听我把事情原委说清楚,你再下手不迟。”说完放开少年。

“好!我就满足你的要求,好让你死个瞑目。免得外人说我不近人情。”少年口气丝毫不让,“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如何狡辩!”

展昭也不动怒,缓缓道来:“那是七八百年前的事了……”


七百年前,正值三国鼎立,时局动荡,战乱纷纷,不止凡人百姓挨冻受饥,妖族的修炼也受到极大妨碍,天地阴阳紊乱,多少福地变凶地,妖们纷纷被迫迁移。

那时的展昭还只有六、七百年道行,人类外形就和那名少年差不多大的十五六岁年纪,修至三尾,正面临“天敌劫”阶段。

为了躲避战乱,展昭退出三国地界,躲在河曲,却频频受到当地豺妖骚扰。展昭一直是老好人脾气,宅心仁厚,知道此时是非常时期,自然界竞争惨烈,“除了自己以外都是敌人”,如是的思想深入人心。他本不喜争强好胜,何况是自己进了他人地盘,因此一退再退,最后为自己寻得一处栖身洞穴,居住下来,生活十分艰苦。

但他并未被这样的环境吓倒。自古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他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因此要活命没有问题。

这一天展昭照例出洞觅食,却见洞外不远处倒着一个人。他走近观瞧,感觉到那人身上妖气,知道是妖族同胞,受了伤,昏迷不醒。展昭良善心肠,将他背回洞中,上药包扎,又给他水喝。当日午夜,那人就渐渐转醒过来。

此人看上去二十上下,身材高大,浓眉大眼,生得十分俊朗,只是身上衣衫破烂,粘着血迹,左手也断了,经展昭包扎此时垂在胸前。他知道是展昭救了他,欲要下石床拜谢,展昭微笑制止:“大哥你有伤在身,需好好修养才是。”

青年又再三感谢,称自己叫萧笛,是狼妖,从拓拨鲜卑而来。路过河曲,遭到豺妖族群追打,逃至附近,才体力不支倒地。

“幸得小兄弟相救,捡回一条性命。敢问小兄弟姓名?”

“小弟展昭,乃是猫妖,扬州毗陵人士。为躲避战乱到此地。”

此时火堆上的粥似已熬好,展昭倒了一碗给萧笛,“大哥你一定饿了,此处荒郊野岭没有什么吃的,就喝碗稀粥将就一下吧。”

“展兄弟客气了,你救我一命又给我东西吃,萧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说着就欲接过碗去,突然又想起自己左手骨折,吃不了东西,只得尴尬地一笑,“厄…我……”

展昭也不多说什么,用调羹舀起一勺粥,吹了几下,送到萧笛嘴边。

萧笛有些不好意思,乖乖地将一碗粥都喝下。


说到此处,却听白玉堂夸张地叫道:“什么?!猫儿你还喂他?!”

“当时萧大哥只有一只手如何自己吃?”

“切……那也不至于要你喂……”他不会把碗放下一只手舀来吃啊……

“五弟莫要打断我。”

“……”白玉堂抿了抿嘴,不再言语。


此后萧笛住在洞中养病,展昭负责外出寻找每日所需食物。

萧笛擅长吹笛,起先为了表达自己感激的心情,就吹了一曲送于展昭。此后每天都会抽空为展昭吹奏一曲。后又问展昭想不想学,展昭没有拒绝的理由,就跟着萧笛学起乐理来。

如此相处倒是愉快。因为萧笛年长上三百来年,展昭就尊称他一声萧大哥。半个月后萧笛基本痊愈,两人便一同去觅食。萧笛身手也是不凡,如此无意中竟将地盘渐渐扩大了。

展昭并不问萧笛来历,萧笛也从不说起。倒是萧笛曾问起过展昭家中可还有其他人。

展昭答曰,亲人都是普通兽类,皆已亡故。若要论亲近之人,恐怕只有他的指引仙姑车氏了。

如此闲谈着,展昭也就顺便问萧笛家中情况。萧笛只说自己有一个刚出生没几年的弟弟,还未能幻化人形。此人也就是萧琴了。

其余的萧笛没有多说,展昭也就不再问。

萧笛恢复后,也不知是否是为了感谢展昭的救命之恩和悉心照料,对展昭十分上心,关切到旁人看着都觉得暧昧的地步。奈何展昭心静如水,什么都察觉不到。

这天夜里展昭无意中发现有人来找萧笛。两人在洞穴后边说着什么。展昭看了一眼,也没放在心上。

萧笛回来后就问展昭,要不要到他的族群中去做客,好让他略表感激之情。展昭婉拒了。

“萧大哥要回家了吗?”展昭问。

“啊……也不是。反正我也没什么要紧事。”

“可是萧大哥出门在外那么久,又受过伤,家里人不担心么?都说狼族族群意识十分强烈,不像我们猫族,更喜独来独往。”

“嗯……无妨,不急着回家。”萧笛如是回答。实际上家里早已派出人来寻他。展昭见到与萧笛谈话的人就是他家中派来的家丁。

此后的几天展昭也见到那些人了,心中虽是好奇,却不去多问。

就这样又过去了几天。某天中午两人又一同出去觅食,却在草原边境处被当地的豺妖围了个水泄不通。原来是他二人无意中扩充领土的行为,早就让当地豺妖耿耿于怀,此时纠结了一群同伴将二人围堵。

那天去的豺妖数量实在太多,纵使是二人合力也抵挡不过,都被抓了去。

展昭因为正是天敌劫时期,往日都尽量退避不去招惹他人,每每都让他死里逃生。这次被抓住,恐怕是命中劫数,所以表现地十分平静。

萧笛却一心心系展昭安危,软硬兼施为展昭保命,只求展昭能够平安。

于是展昭微笑摇头:“萧大哥不必如此,小弟这是命中注定,躲得过自然最好,躲不过也怨不得他人,展昭不愿连累萧大哥。”

“你这是什么话?萧某的命是你救的,若不能保住救命恩人性命我如何对得起一个义字?”

豺妖们冷笑:“好一对重情重义的搭档。放心吧,我会送你们一起上黄泉路,让你们路上也好有个伴儿。”说着就要对二人痛下杀手。

就在此时,四周突然跳出好几名魁梧勇士,杀进豺妖圈中。十几号人顿时打成一片。

其中一名勇士来到萧笛面前,将他身上的绳索砍断,恭敬说道:“殿下您没事吧?让您受惊了。”

“来的好,再晚一步恐怕就有事了。”萧笛说着,也一刀砍断了展昭的绳索,关切问道:“你还好吧?”

“我没事。”

话不宜多,两人立刻也加入战局。虽然前来援助的人只有十几名,却个个身手不凡,豺妖们见自己同胞死伤惨重,下令撤退。

“殿下,此地不宜久留。这边都是豺妖的地盘,恐他们会召集援兵,还是先回部落去吧。”其中一名勇士进言。

萧笛看向展昭,道:“昭,你也一起先去避一避。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展昭一听有理,也就同意了。于是跟着萧笛和一众勇士直奔大草原而去,一连奔走好几天,就这样离开了羌胡地区,直达鲜卑。

到了萧笛所属部落,展昭才知道他乃是狼妖一族首领之子。因不满父亲指婚负气出走,到达羌胡地区后迷了路,误闯豺妖地盘,才被打成重伤,又被展昭救起。

狼王听闻是展昭救了自己儿子,以贵宾之礼相待,因此展昭在部落中行动倒也十分自由。

既然儿子平安归来,狼王就挑了一天又提到了儿子的婚事。萧笛仍是拒绝不允。

狼王百般无奈:“笛儿,父王为你选的乃是咱大草原上相邻部落中门当户对的公主,若你们俩完婚,不仅能够壮大我部族实力,也能助你轻松渡过情关,你莫要再让你父王为难了!”

“父王,真情需要两情相悦,岂能强求!您若是真想帮孩儿渡过情关,就不该勉强孩儿去接受一个我不爱的女子!”

“感情是需要培养的,你们还没相处过,怎么知道自己不会喜欢上她?”

“不、不可能了!”萧笛一甩手,平静了一下心绪后缓缓说道,“孩儿已经有心上人,不可能再喜欢那位公主。”

“什么?!”狼王大惊,“那人是谁?!”

萧笛垂首不语。

狼王遂明白过来,试问:“莫非……是那个……”

萧笛接口:“正是展昭。”

“胡闹 !”狼王猛拍桌案而起,“且不说他并非我等族人,还是雄性,你们如何能在一起?!”

“父王当初迎娶二娘时从未考虑她是否同族。是否同性又有什么关系?”

“此事违背阴阳常理,本王绝不会同意的!”

“孩儿心意已决!”萧笛毫不退让。

“你——!好……”狼王点头:“好。那本王且问你,你对那展昭动了情,人家对你又如何?”

“这…!”萧笛一时语塞。展昭待他一直很好,但确实没有确认过他的心意……

狼王冷笑一声:“真情需要两情相悦,笛儿,这可是你说的。若那展昭对你没有这个意思,你就不许再动这个念头!”

萧笛并无十足把握,但也无法反驳,只得答应。

“来人,帮我把展小兄弟请来。”

“等一下父王。”萧笛道,“今日夜色已晚,昭……展昭应该已经睡下,就不要去打扰他了。明天一早再请他过来详问可好?”

“哼……你倒是会关心他。罢,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你也去睡吧。”

萧笛退出大厅外,回到自己的毡帐内,等到部族内人大多睡下,他才又悄悄出门,晃到不远处展昭住所,低声询问:“昭,可睡下了?”

展昭本就是猫,天生夜行,不会那么早就睡下,因此听到萧笛声音,出来问道:“萧大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萧笛做了个手势,展昭会意,将他让进毡帐内。

一进屋内,萧笛反而不知该从何说起。断然问“你喜欢我吗?”?会不会把人吓到?

还是直接按照计划行事?若他也有这份意思……岂不是自己断送了大好时机?

展昭见萧笛沉默不语,独自变换表情,好生奇怪,又问:“萧大哥你怎么了?”

“哦……嗯……没什么……”萧笛支支吾吾,很是尴尬。

展昭更为不解。

“嗯……我是想问……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展昭笑了,答:“萧大哥英雄盖世,本领高强,确是有一族之首的风范。”

“厄……”都没答到点子上……因此萧笛并未太欣喜。

“萧大哥可是有什么心事?”

确实有心事啊!萧笛抿抿嘴,心想一直绕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扭扭捏捏不似我鲜卑狼族风范,于是心一横,问道:“昭,你喜欢我么?”

“嗯?”展昭一滞,回,“小弟不明萧大哥所指……”

“不是普通的喜欢,不是兄弟间的喜欢,是男女之情的那种。”

展昭皱眉:“可是我是男的……”

萧笛见展昭神色迷茫,就已知道答案,心中不禁黯然。

“萧大哥……这究竟是……?”

“哦!”萧笛很快恢复过来,这个结果他早就料到,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当下又哈哈大笑,“没什么,只是随便问一句。那你对这种感情作何感想?是否会觉得反感,觉得它有违常理?”

展昭想了想,答:“感情非自己与他人能左右,我并无反感,也不觉得有违常理。”

“那就好。其实是这样的……”萧笛叹了口气,道:“我父王一直逼我成婚,可我实在没这个心思……所以只好说我有心上人了。父王不信,非要我把那个人带来。我没办法,只好说那个人是你……”萧笛怕展昭生气,不等他回话,继续道:“所以他明天一早要把你叫去问话,若你并没有这个意思,他仍要逼我跟隔壁那个公主成亲……”

“萧大哥是想要展某帮你……”

“演一场戏。”萧笛接口道,“我怕你不能接受这龙阳之好,就先问了一句。”

展昭并无怀疑萧笛的真实想法,又问:“可是若大王信了,接下来要怎么办?”

就这样将你留下当皇子妃也好……萧笛在心中说道,嘴上却说:“还不知道父王会如何反应……走一步算一步吧。昭,你可愿意帮我这个忙?”

展昭虽觉得这种事不尴不尬,却也颇为同情萧笛遭遇。展昭自己无亲无故倒也自由自在,从没人会强迫他做什么事,所以造就了一副好脾气。既然好友需要帮忙,就帮这个忙又何妨。

于是点头道:“我知道了,萧大哥,小弟愿意帮这个忙。”

萧笛大喜,连连致谢,又拿出自己那根随身携带的红木竹笛交与展昭:“明日父王若不肯退步,就将此物拿出来。”

展昭点头。当夜无话。


第二日早晨,狼王果然传召展昭前去问话。

“展小兄弟,听说你与我儿子情投意合,已经私定终身了?”

这种话从别人口中这样直接地说出来,就算是演戏也让人很不好意思,展昭不由自主地脸红了。

这一来倒是什么都没说就让狼王信以为真。

狼王遗憾地摇头道:“你们皆为雄性,就没有想过这样做会冒多大的风险?世俗眼光事小,天理不容事大,你们承担地起吗?”

“父王,我们本都是修仙之人,世俗观念不能将我等左右。但我们尚未成仙,儿女私情也是情有可原。若天理容不得我们,这仙不做也罢。”

“笛儿!”狼王大震。他身为萧笛的父亲,自然很了解自己的儿子。萧笛是认真的。

“父王,多少艰难险阻我们都愿去闯,情关情关,中原称之为劫。既是劫难,焉有不难之理?”

狼王一时竟被堵得说不出话来,见儿子说得头头是道,又问展昭:“展兄弟,你是如何看的?”

展昭也确实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沉默良久,只化作四个字:“情不由己。”

狼王哼了一声:“好、好一个情不由己……但本王也不会这么简单就承认你们了。本王倒要看看,你们如何情深!来人!把展昭给我拿下!”说着大手一挥,周围一群勇士纷纷提刀提矛围上。

萧笛一看急了,大声道:“父王!你说过若展昭也是这个意思就认同我们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本王只说若他不同意你需放弃这个念头,可没说过若他同意就会认同你们。”王不愧是王,如此一说竟让萧笛也无从反驳。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他捆上!”

眼看周围的一众勇士二次收到命令就要动手,萧笛连忙喊:“昭!快把那个拿出来!”

展昭也没料到情况会发展成这样,当下也没法多想,就将昨夜萧笛交给他的那只竹笛拿了出来。

狼王一见此物,倒抽一口冷气,从王座上“腾”地站了起来:“笛儿、你竟然——!”

“父王,你该知道我们是真心实意的了吧。”

狼王气地直发抖,当时撂下狠话:“如今你将宝笛送于他人,确实能保他性命,但救得了一个救不了一双!本王只给你一次机会,若你将宝笛收回就饶了你,否则,别以为你是本王的儿子本王就会放过你!”

展昭一听也才知此物非同小可,当下犹豫是否要继续演戏,眼神询问萧笛,萧笛却仍坚定不移,想也不想就答道:“我不后悔!”

“好!”狼王猛一点头,下令:“将萧笛逐出狼群!”


萧笛带着展昭远远逃离部族,确定族人一时半会儿追不到这里,才停下来。

展昭突遇如此变故,不知如何是好。手上竹笛此时有如炭火般烫手。既然到了这里,也就不必再演戏了,就将竹笛还给萧笛。

不料萧笛却拒而不收,道:“这笛子就给你吧。”

展昭一惊,连连摇头:“这……万万使不得,此笛是萧大哥族中宝物,展昭怎能无缘无故据为己有?”

萧笛一笑:“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只是一种身份象征。我名萧笛,就用此笛作为象征。而王的象征既是狼图腾。因此常以象征之物作为定情信物。”萧笛说到此处表情一肃,道,“昭,昨晚所说半真半假。对你的感情是真,要你演戏是假。”

展昭眉头微蹙,却不言语。

“是我自私在先,还想去赌一把。若父王今日能承认我们,就此将你锁在身边。不料事情不成,反让你惹上杀身之祸。”萧笛自嘲摇头,“这是腾格里给我的惩罚罢……”

“可是……”

“我知道你没有那个意思,但事到如今,笛子我更不能收回。有它在手,可以保你不死。”

“那萧大哥你……”

“你不用担心我,他们不会杀我。”

展昭思索片刻,道:“即使如此,我也不能收下此物……”如此意义重大之物,他展昭消受不起啊……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如今我并不是假意要你接受我,只是不想给你带来麻烦,事情皆因我而起,当由我来承担。你就当是帮我减轻罪恶感。中原战乱连连,我又让你无法在鲜卑立足,至少这段时期,你带着它。若将来我们有缘再见,再还我不迟。你若同意,我这就走了,我也没脸再留在你身边。”

萧笛这样说,展昭只好点头收下。

萧笛凄然一笑,也是说到做到,当下一抱拳道:“就此别过,多保重。”就转身走了。


“此后我很长一段时间没再遇到他。”展昭说到此处稍告一段落。

萧琴冷笑:“你说的倒好听,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照你所说,所有的一切都是哥哥吩咐你那么说那么做的?你敢说你从未对我哥哥动心过?”

展昭看着萧琴,摇头。

“果然是一派胡言。”萧琴却仍是不信,神情反而更为轻蔑。

白玉堂忍不住了,道:“我说小鬼,我这个局外人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若猫儿撒谎,总会有破绽,我可没听出来啊。你又凭什么非说是猫儿一派胡言?哦,刚才逼着他承认他是杀人凶手,现在又要他承认他喜欢你哥哥。你这小鬼也太无理取闹了吧!”白玉堂听完故事本就不爽到了极点,那个萧笛你谁谁谁啊?想怎样就怎样,欺负猫儿老实就把他牵着鼻子到处走啊?还送定情信物……

“嗯?”白玉堂这才觉得故事似乎未完,问道:“猫儿,可有后续?你还未说这和你的巨阙,和那人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是。我还未说完。”

萧琴却一摆手道:“不用说了,反正都是假的,多说也无益!”

“猫儿你别理他,继续说你的,白爷爷我要听!”非是他白玉堂喜欢听故事,他就是看这小鬼咄咄逼人的不顺眼,要跟他对着干。真是兄弟俩一个德行,都喜欢强迫人的嘛?

“我没空再听他废话!这个伪君子!”

“小鬼你不要欺人太甚!”白玉堂忍无可忍,爪子抓上刀柄就要拔刀。

展昭连忙制止:“别忙,五弟。”又对萧琴道,“萧琴,你为何坚持认为展某在撒谎呢?”

“为什么?哼……”萧琴冷哼一声,“因为你说过你喜欢萧笛,是我亲耳听到的!”

此言一出,两人皆是一愣。

白玉堂看向展昭,寻求答案。

展昭沉默良久,点头道:“你这么说,倒也没错……我是说过一次。”

“啊?!”白玉堂大惊,觉得自己的鼠脑袋都快弱智了,“猫儿你搞什么名堂?”

“但那也并非我本意。”展昭道。

“哦……合着又是他哥哥逼你这么说的?是为了什么?红粉知己缠身找你帮忙摆脱么?!”

“喂你说话放尊重点啊!”萧琴不干了。一大小孩和一小孩较起真来还真让人头疼。

也就展昭这样的脾性能忍受两只小动物在耳边哇哇乱叫,仍是处事不惊地淡然道:“倒是没有逼我。两位,且听我慢慢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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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萧笛、萧琴都是我原创的角色,所属狼种是蒙古草原狼。

2、扬州毗陵也就是三国时期的常州武进。

3、情关既是情劫。说法不同而已。

4、腾格里是神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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