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无家族·光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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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绯]月耀者的情书(一百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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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有角色与背景介绍


(一百零一)

 

“你说……诅咒的‘真相’?”

长行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你从哪里听说的?”

飒马答道:“听住在圣池附近的老人家说的。”

“你如何知道圣池所在?”

“——!”

飒马欲言又止。

大部分信徒并不知道圣池的具体位置,如那时的老人家所说,因为怕知道的人多了后,会跑去偷水,圣池也会有被污染的风险。因此,就连飒马的父亲、神崎家的家主,也仅仅是知道有这么个地方,是旧时信徒们饮用水的重要来源,却不知道在哪。

而飒马得知此事是因为悠里和绯香里的遭遇。

他现在还不想让父亲知道绯香里与深海教之间的恩怨,所以无法如实回答。思索片刻后,只好撒谎道:“是深海……我是说,深海奏汰殿下,告诉我的。因为我找他询问了诅咒的事。”

“……这样啊。”

看儿子突然错开目光,下意识地揪了揪衣角的小动作,长行就知道他没说实话了。不过他并未点破。

“那么,你所说的真相是什么?”

飒马摇了摇头:“我只听老人家说,所谓的诅咒并非怪力乱神的东西,是有科学依据的,但不知为何,之后警方就停止调查了,只是下令封锁了圣池。”

“你是说,圣池是警方封锁的,而并非信众之间流传的,因为通了自来水,才关闭的?”

“正是如此。但确切的原因,恐怕是警方的机密吧。在这方面我没有途经,所以想先回家来问问父亲大人您是否知晓一二,顺便询问一下大伯的病症,拿这些病症去请教现代的医生,或许就能知道那究竟是什么病了。”

“原来如此。不过很遗憾,你所说的,我也是头一次听说。”

长行平静地说着。

“所以,你是在调查那个‘诅咒的真相’喽?”

“……是。”

飒马迟疑了一下,小心谨慎地问。

“您不生气吗?父亲大人……我对教派产生了质疑,这件事……”

“比起这个,我更想问你,调查‘诅咒’之事,是你自己的意愿吗?为何突然想调查这件事了,是因为如月家的小女不想加入教派,所以才想找别的方法吗?”

长行不动声色地问道。

“最初确是如此,但随着调查的深入,谜团的增加,我也对此愈发好奇起来。再者,虽然深海……奏汰殿下已离开了教派,但诅咒仍然存在,若是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或许就能让奏汰殿下获得真正的自由了,也算是我对他恩情的报答。”

“你可否想过,一旦调查出真相,深海教恐怕就会彻底覆灭了。”

长行故意用了“覆灭”这样严重的词,来试探儿子的反应。

“……”

飒马皱起眉头沉默下来。

但他并非被父亲严厉的用词和口吻吓到,而是吃惊于此时自己内心的第一反应竟是:“如果是邪教,覆灭了更好。”

但这话,他可不敢在教徒的父亲面前直说,所以还是委婉地表示,他认为神明,也就是奏汰的意志才是教派本身,既然奏汰不想当教主了,教派是否还有必要存在呢?

他还鼓起勇气反问长行:“您是因为什么才相信深海教的呢,父亲大人?因为是先祖流传下来的传统,亦或是相信家人会受到庇护?”

“都有一部分原因吧。”

长行倒也普通地回答了。

“你应该知道,神崎一族在现在的外来者看来是本地古老的家族之一,但在很早以前,也属于外姓家族,只是在漫长的过程中被同化了。若不是你今日突然提到,我都快忘了,神崎一族应该担负的使命。”

“使命……!”

飒马突然想起,斑也提到过神崎氏的使命一词,连忙追问。

“使命,是什么?父亲大人!”

“也是,我还从未与你们说过此事……”

长行停顿了一下,似在组织语言,然后缓缓说道。

“神崎一族在古早的时代,本是上层当权者派来监视此地的新兴宗教的,一旦发现本地宗教有失控的迹象,就由我们来将狂乱了的‘神明’斩杀。”

“……咦?”

飒马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上学期末,他在档案馆查看教派内部成员构成时,并未发现有此类记录呀!而且,“斩杀神明”什么的……和他一直以为的“守护”不是完全相反了吗?!

“那是自然的。彼时我们还不是深海教的信徒。在渐渐被同化的过程中,先祖们也被传教者邀请加入了教派,但先祖尚未忘记自己的使命,彼时的神明便许诺了神崎一族相当诱人的特权,让我们既能得到神力的庇护,又保留了履行使命的权利,还无需像一般的信众那样参加例行集会,想去就去,不想去亦可不去,连每年的上供都比其他的大家族要少许多,这才使神崎一族一直以来仿佛游离于教派之外的挂名信徒般。为了不引起当权者的警惕,也没有被记录在公开的档案中。但在教中的地位,是比‘审判’们的权利还要高上一阶的幕后‘监督者’,同时也负责在教派遭遇危机时,保护当代的‘神明’。”

(……原来这其中竟有这样的转变。)

飒马内心感慨。

长行继续说道:“加入教派后的我们,在度过最初的时代、没有了上层当权者的束缚后,愈发失去了对神明刀剑相向的使命感,却又害怕真的失去使命,只是在这样的矛盾中日复一日地精进着自己的剑术,却未察觉心中之剑早已钝去……若是真如你所言,大哥,还有幸子小姐的诅咒,都存在着已被警方调查到的真相,那么深海教中毫无疑问存在着邪恶。”

“这么说、父亲大人……”

长行点了点头。

“我虽从未与你提起过‘使命’,你却在冥冥之中嗅到了狂乱的气息并自行展开了调查,这或许便是刻于神崎一族灵魂深处的使命感尚未熄灭的证明了吧。去好好调查一番吧,哪怕把教派搅个天翻地覆也无妨,这也是我们身为‘监督者’的职权所在。只是……”

长行突然话锋一转,飒马连忙问道。

“只是?”

“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可以继续来问我,我也会尽力帮助你。但暂且不要被你的母亲知道。她本是深海教的一名巫女,是十分忠实的信徒,在没有探明真相并掌握确切证据之前,就不要平白让她伤心了。”

“——是!我明白了!”

父亲的这番话,等同于告诉飒马,你可以无需顾忌家族的信仰,放手去干吧!这本就是身为神崎一族后裔的你应负的使命。

没有比这更具鼓励的话了!

“去书房等我。记得把墨磨好。”

长行说着站起身来,离开了房间。

飒马听从父亲的话移步至了书房,并开始磨墨。

好一会儿后,长行拿回来一个文件袋,将它放到桌上。

“你大伯的病例,从第一次发病就医开始都在这里了,虽然听说是诅咒后,你爷爷奶奶就没再请过医生了,但应该还有参考价值。”

飒马像得到了重要的宝物般小心地将文件从文件袋中抽出,翻看起来。

(好多!真的至少有十几名不同的医生为大伯看过病。)

长行则在身后的书堆里翻找出一本旧册子,然后入座书桌前,抽出一张白纸铺好,教飒马先将病例给他,一边对照着病例,一边翻起了册子,然后取笔点墨,开始书写。

——竟是将那些医生的地址都记录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如果对病例有不理解的,亲自登门拜访一下当时的医生或许能得到些新的线索。我能帮得上忙的,目前也只有这些了吧。”

“父亲大人……”

飒马感动地鼻子都酸了。

长行很快写好了十几个地址,将纸折好交给飒马,一字一句地说道。

“拿去吧。如果真如你所说,是教中有人动的手脚,去把那人揪出来,给你大伯报仇。”

“——遵命!”

武士少年用洪亮的声音回应着。

 

 

虽然获得了曾为长光看过病的医生们的住址,但那些已经是十几年前的记录了,随着时代的发展,并非每个地址都与现在的地图对应得上,因此仍要进行进一步的实地调查。

他找到第一个地址时,就发现那位医生早就搬家了,只得通过周围的邻居要到一个号码,打电话联系上了医生,让他不由再次感慨现代科技的便利性。

随后他就顺着医生给的新地址找了过去。

 

医生带他到了书房,招待了茶水点心后,开门见山地问。

“你刚刚在电话里说,你是神崎家的人。莫非是为了长光先生的病而来?”

“您、您猜到了?”

医生点了点头。

“长光先生的病太特殊了,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更不用说,我只为神崎家族的人看过这一次病,怎能不知呢。”

医生茗了一口茶后,继续说道。

“我并不是第一个给长光先生看病的,也不是最后一个。说来惭愧,我至今也没有治疗那种病的方法,如果你是为此而来,我帮不上你。”

“非也,只是想向您询问一下当时的具体情况。”

飒马说着,作了一番简单的自我介绍后,将父亲给他的资料交给医生。

——这位医生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给大伯看病的医生,父亲却将他写在了第一位,说明父亲认为他是最有追问价值的医生。

医生取过资料翻看了一会儿后,轻叹了口气。

“后续的发展果然和我预测的差不多。”

“此话怎讲?!”

“我就直接告诉你我的结论吧。”

医生开门见山地说道。

“长光先生,是中毒而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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