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无家族·光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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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出/全员]黎明前的英雄挽歌3-32(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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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98)

 

“等事情结束了之后,可以和你们谈谈吗?”

第二天早晨汇合时,绿谷郑重其事地问审判者的两人。

“你想谈什么?”荒牧带着兴味盎然的微笑问道。

“我想更多地了解一下你们的想法。”绿谷说。

“厚——”荒牧发出意味深长的长音,然后点头说,“可以啊,欢迎讨论——等眼前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

 

 

然而这一约定并没有如期实现。

“放手吧,比起半身不遂,我更想留个全尸呢。”

荒牧用玩笑的口气说着决绝的话。他的下半身被战部身上长出的尖刺刺穿了数道口子,疼得几乎失去了腰部以下部位的知觉。

 

 

两个小时前,他们终于驾车抵达了目的地所在的山脚下。从这里开始,就无法开车前进了,于是四个人下了车,徒步上山。

荒牧用特别的通讯器和远在别墅地下的新入取得联系,依照他的指示,将出发前从新入那里拿到的带有病毒程序的设备接入到附近隐藏着的网线上。

——这里已经是特容所的管辖范围,布有防止外来入侵者进入的极具危险性的陷阱。幸而这些陷阱都由高科技的电子设备控制并监视着。只要与电子设备有关,就属于新入的领域。通过荒牧安置的设备,他能很轻易地黑进这里的系统,神不知鬼不觉地让这一片的陷阱统统失效。

他就是这么做的,并且实施地很顺利。

不仅停止了这里的陷阱,还反监视到了研究所内部的情况。

“这可真是惨啊……”他啧啧摇头。

灾难降临,就是这个用于个性研究的设施也难逃劫难。

设施内到处是研究员的尸体,各种死状的都有。还有的甚至一时心急将自己关进了可以阻断个性的白色设施内,却出不来,在里面活活饿死了。

他将这一情况转告荒牧,荒牧冷哼一声,道:“死就死了。比起那个,找到那三个人了吗?”

“等我看看。”

 

过了一会儿,他回复说找到了,三个人都还活着,也很正常。或许正因为被关在可以阻绝个性的牢笼里,才得以免受外界动荡的波及吧。

不过他们是怎么在不吃不喝的情况下活下来的呢?

“能把他们放出来吗?”荒牧问。

“小意思。”新入用得意的口气说着,不一会儿就汇报说,已经将设施解锁了,不过里面的人似乎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不能和他们交流吗?”

“他们在的那个地方的扩音器坏掉了,硬件损坏了的话,就算是我也没办法了呢。不过如果他们能离开这个房间去别的地方,就可以和他们说上话了吧。”

“那好,你继续关注他们,争取第一时间和他们取得联络。”

 

 

或许就是荒牧的这个命令,让新入专注于和目标联络,忽略了对陷阱的排查。

一行四人好不容易登上山顶,来到研究所主楼前,也不知是谁、如何触发了某处的机关,主楼旁形似仓库的建筑紧闭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一大群失控了的人如同闻到了新鲜血液的丧尸一样,一边发出诡异的嚎叫一边向他们扑了过来。

荒牧和战部立刻拔刀应战,同时将两名少年赶到身后。

“我们也——”

想要帮忙的二人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你们也什么?也下得了手杀死他们吗?!”

“……”

二人噤声了。这段时间的经历,无不让他们认识到,这两个人说得对,已经失控的人,没有恢复理智的可能性。

“那就站在那儿看着吧。既然坚持要做‘英雄’,就朝着你们相信的方向坚定地走下去吧。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阴影,由我们这样的人来铲除就好。”

 

 

他们像战斗的机器一样砍杀着敌人,鲜血飞溅的场面是那样地不真实。周围的一切仿佛失去了声音,只有嗡嗡的噪音回荡在两名少年的耳边。

通讯设备另一头的新入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通过查找研究所的记录告诉他们,这些人很早以前就失控了,恐怕比社会上第一起被发现的失控案例还要早,只是一直被关在这里,当做牲畜一样饲养着,所以外界并不知晓。

许是猜到会有人到这个地方来,特容所的人便将他们当做陷阱的一部分,用来阻挡想要窥探研究机密的人。

或许是杀红了眼,战部从中途开始就有些不对劲了。荒牧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多次呼喊他的名字都没能得到回应。

荒牧预感到不妙,边战斗边拉近和战部的距离。

当接近到战部的攻击范围时,他手臂上由个性生成的利刃就猛地朝荒牧劈了过来。

荒牧举刀架住了这一击。看着战部已经失去了焦距的目光,他沉默地接受了这一事实。

可以想象他一定一直忍耐到现在。如果他早些说出来,提前用镇静剂预防,是不是就不会在这种关键时刻失控了呢?

想到这里的荒牧苦笑:身为发小,他很清楚,战部是不会允许自己做这种在他看来很丢脸的妥协的。

其结果,就是变成现在这样。

真是个给人添麻烦的家伙呢!

 

“黑狼桑!战部桑!”

见二人激烈地战到一处,绿谷焦急地大喊着,试图接近他们并改善战局。

“别妨碍我!”荒牧大喝一声阻止他的靠近,“这家伙是我重要的朋友,他的事,由我来解决。”

 

少年遵从了他的意愿,在他的刀被结实的个性之刃斩断时、在他的大腿被锋利的个性之刃刺穿时,都生生地忍住了。但他终究不能看着他们两个去死啊——

所以,在他发现他们想要跳下悬崖同归于尽的时候,绿谷还是冲上前去拉住了荒牧的手。

然而失控后的战部身上长出的利刃意外地沉重,就算与轰焦冻合力也没能将他们拉上来。

“行了,你们的心意我收到了,放手给我们一个痛快吧。”荒牧照旧用轻快的口气说道,“很遗憾,恐怕没机会和你们谈了,接下来要有类似的状况也没法帮你们处理了。都到了这一步,希望你们别因为莫名其妙的坚持轻易放弃。”

这后半句话,似乎是对着轰焦冻说的。

轰会意了他的意思,轻轻点了点头。

“……好了别哭了……我们一不是亲人二不是朋友,从某种意义上说还是死对头,为我们掉眼泪太奇怪了。”荒牧苦笑着,大滴大滴地落在他脸上的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让他觉得很痒,却又空不出手去擦一擦,只得无奈地劝说道,“我可不想因为这个就欠你什么,还有,真的很痒。”

“为什么……还能说出这种话……”绿谷呜咽着。他觉得自己真的搞不懂这些人,完全搞不懂。

“好了我累了,差不多放手吧。对了,帮我跟月……还有大家,说声抱歉。”

说完,他便决绝地挣脱了绿谷的手,和他的发小一起向下坠去。

 

 

新入摘下头盔扔到一旁,颓然地瘫进工作椅里,呆滞了几秒钟后,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他以为自己已经够宅了,外面的世界再乱再危险,窝在这个小小地下室的自己都是与世隔绝的,新闻里出现的画面有多惨烈,他都可以事不关己地泰然接受。他如今的同伴也和他一样,仿佛是和这个社会脱节的一群人。所以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这次的灾难对他来说没什么实感。

——直到看到刚刚那一幕。

那两个人,可是他们的主心骨啊……真的就这么没了吗?这是什么新型的玩笑啊!而且,他该如何向他的伙伴们交代,告诉他们战部失控了,老大为了阻止他和他同归于尽了?!

“为什么是我啊……”

他多么希望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绿谷伏在地上静静地抽泣。没想到自己会有为罪人哭泣的一天。

他们是罪人,却也帮助过很多人。他们和他采取截然相反的行动,目标却总是意外地一致。他还有很多事想要问他们,想了解他们的想法,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要为他们写一篇文章,就算在他们伏法之后,也可以让大家了解到真正的他们的文章。

然而这样的机会以后恐怕永远不会出现了。

 

“绿谷……”轰焦冻蹲在一旁,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黑狼在最后一刻对他使的眼色,他读懂了。那是在询问他,如果必须有人承担起扫除前进道路上一切阻碍的刽子手的身份,他是否做好了这样的觉悟。

此时的他,愿意回答:“是的”。牺牲了那么多人走到这一步,如果不能成功,如何对得起那些离去的人?黑狼选择让他思考这个问题,因为他和他一样,认为绿谷才是最适合在英雄这条正道上笔直走下去的人。

不是为了表面文章,而是为了迎来黎明的那一刻,有一个真正纯净的人,能成为指引幸存者们重新振作起来的旗帜。

他比较担心的是,黑狼是梦里那三人所说的“同位体”之一,那三人提到的方法若是和他们有关,少了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哗——”

身后的大门应声开启的声响和迎面扑来的恶臭成功转移了二人的视线,随着滑轮的滚动声,三名青年从建筑大门处冲了出来,他们当中的女生跑到一旁的树丛处就低头呕吐了起来。

在山脚下解除陷阱的时候二人就听黑狼那方负责后方支援的同伴说了,研究所内死了很多人。这么多天过去了恐怕都烂得差不多了吧。幸亏那三人都被关在牢固的白色设施内,不仅能隔绝个性辐射,也很好地屏蔽了外界的气味,否则怕是要被活活熏死,也幸好那三人出来后,设施大门就自动关闭了,让他们免受尸臭毒害。

 

二人拿出矿泉水让女生漱口,待他们都缓和了一会儿后,坐轮椅的青年问道:“怎么只有你们两个?”

“……”

绿谷垂下眼帘,轰焦冻略一沉吟后,回答了他的问题。

“这样啊……”青年遗憾地说。

“会影响你们说的那个‘方法’吗?”轰焦冻问。

“那倒不会。”轮椅上的人说,“只是,不知你们有没有做好那个心理准备。”说罢伸出手来,“重新自我介绍,我叫时泽绯雪,这位是我的未婚妻,久我未来,以及她的哥哥,久我大地。”

二人与他们一一握手后,等待他们继续往下说。

“如我先前所说的那样,我们是个性诞生之前,旧时代的人类。”

 

 

之后时泽便详细说明了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

那一年,他与未婚妻未来报名了一个旅行社想要进行婚前的温泉旅行,熟料在上山的路上遇到塌方,一车的人都掉进一处几米深的大洞里,受了重伤。

等待救援的时间里,很多人都沉默又痛苦地死去了。在那没有食物、只能用山壁上潮湿的水渍解渴的环境下,二人互相鼓励、支持着坚持下去,直到除他们外的人都遇难了,未来再也承受不住这无尽的痛苦,请求时泽让她安心地离去。

时泽终是不忍看着恋人受苦,点了点头,未来便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山洞的另一边有一大片如星空般闪耀的黑色宝石,汇聚成一幅从未见过的绮丽景象。时泽忍着伤口的疼痛,将未婚妻的遗体搬到了那片石头上。这是他此时能找到的最衬她的“棺椁”了。他抱着她躺在黑色的宝石上,等待生命的尽头。

回忆像走马灯一样在他眼前飞闪着,这恐怕就是死亡前的体验了吧。

要是没发生这种事故该多好……要是没参加这次的旅行该多好……我只是想和未来一起活下去……

失去意识前,他的脑海里仅剩下了这些念头。

 

再次清醒过来时,他已经在医院里了。搜救队似乎终于找到了他们,将他救了出来。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未来并没有死,连一点受伤的痕迹都没有,并且不知为何,失去了一整年的记忆,不记得他们遭遇过山难,不记得他们出去旅游,甚至不记得他们订过婚了。

 

最初他以为只是灾难的心理创伤造成的失忆,但他很快就发现了在自己身上发生的异常——写好的文档第二天通通消失,不小心打破的杯子瞬间恢复了原样,周围的人频繁失忆造成一定程度的恐慌……于是他渐渐意识到,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他花了很大的力气多方寻访答案,心理医生、医学博士、物理学家,还有研究奇妙现象和灵异现象的专家,最后的结果是——他的基因出现了变异,拥有了能够回溯时间的超能力。

之后他便与提出这个假设的人合作,进一步对自己身上的能力进行研究。

 

“那就是……最初的个性?”绿谷愕然地问道。

“是的。”

“和你合作的人就是ALL FOR ONE吧。”轰焦冻问。

“……是的。”时泽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没想到他也一直活到了现在。”

 

通过多次尝试,他们认为让时泽拥有超能力的就是那种不知名的石头,于是ALL FOR ONE便组织了一些人将洞里的石头开采了出来,通过研究发现石头拥有极强的辐射,会扭曲人类的基因链。当时就有不少人因为接触过石头,但承受不住辐射,生各种怪疾死去了。只是那时流传开的说法是诅咒,因此知情人不是死了、就是因为忌讳莫须有的诅咒对石头的事缄口不言。ALL FOR ONE当然乐于看到这种发展,在机密的环境下,开始了人类社会超能力化的计划。

时泽最初还配合,渐渐地发觉ALL FOR ONE是个危险分子,便产生了脱离的念头。加上未婚妻身上再次出现了怪异的现象,便以此为借口决意离开了。

 

“我的个性——时间回溯,会让接触过的东西的状态退回到一年内的某个时间点,这期间该事物的‘记忆’也会被封锁。是的,只是封锁,不是消失。时间自有它强大的修正力,因为我的能力创造出的扭曲了的时间线,终会收束到同一个结局。”

绿谷和轰焦冻对视了一眼,对这段话表示似懂非懂。

时泽便举出了具体的例子来说明:“就拿未来来说吧。她本该在那次旅行中就过世的,但我把她的状态退回到了一年前。然而一年后的同一个时间,她必定会再次死去,无论以何种方式,如同命中注定了一样。”

“……”两名少年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时泽继续说道:“为了不让她离开我,我便不断地对她使用‘时间回溯’。为了不让她感到奇怪,我又开始对自己使用。那之后,觉得异常的大地来问我们怎么回事,此后也加入到了回溯时间的三人组的行列。”

难怪这三个人能一直活到现在。他们能在被关起来没有水没有食物的情况下存活,也是靠着这个能力吧。

“然而我们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我们的存在、个性的诞生及影响力,渐渐大到无法控制的程度了。”

时泽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你们相信吗?这个世界已经毁灭过一次了,你们现在经历的时间线,是我回溯了一整年后重新展开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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