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无家族·光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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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茉花村老丁家嫁女 陷空岛白五爷气猫

包公收到白玉堂留书,看一眼空空如也的藏宝柜,面沉似水。

展昭与陷空岛四鼠闻讯,急忙赶来。

“大人!”展昭对包公一作揖,接过包公递过的纸条一扫,只觉得头“嗡”的一声就要炸开了般,瞪直了眼,将纸条往旁递给四位哥哥浏览。

“这老五,真是太不像话了!这次要把他抓回来,我绝不轻饶他!”连向来好脾气的卢大爷也不由怒了,一回身却见展昭杵到一旁,脑袋抵在墙上,还不住摇头念叨:“五弟啊五弟……你、你这下可闯了大祸了!”

就连包公身旁公孙策也叹息摇头,当下觉得心中一紧,连忙问道:“可有什么不对?”

展昭猛一锤墙面,却不答话,这可急坏了四鼠,连连看在场其他人,寻求解释。

最后还是公孙策开了口,道:“这三宝分别是古镜、古今盆与游仙枕。这古镜与一般专门对付妖的照妖镜不同的,它不仅能照妖邪,还能辨真假黑白,聚散魂碎魄。古今盆,能够治各种眼疾。就在前段时间,国母太后的眼病就是它给治好的。”说到这公孙策又叹了口气道,“这两样都不是关键,问题就是那游仙枕……”

说起游仙枕,中间还有一段故事。就在昭白二人在北侠与艾虎的协助下大破八仙观,救出众妖兽的其中,有一名乃是天庭派下来为星主交送游仙枕的玉兔精,在被关押山洞中时还受萧琴不少照顾,两人感情甚好。只是得救后,萧琴就不告而别。玉兔精并不知他与展昭之间还有另一番关系,便履行职责,将游仙枕交到了星主手上。也是在那时,公孙策便将自己是妖族的身份跟包公说了。但没有提及昭白二人。

展昭此时才颤着声音接口道:“它是星主夜断阴必须之物……若这段时间下面没有什么要事倒也罢了,若发生什么事故,星主却因失了游仙枕不能及时到场解决,五弟这么做,可是犯了天条了!”

“啊——?!”卢大爷这一听,险些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这可是比闹皇宫得罪皇帝更无法挽回的大罪……!”

“这、这可如何是好!”其余三鼠听了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一下子乱了方寸。

倒是包公,此时沉着一张黑脸缓缓问道:“展护卫,你又是怎么知道这游仙枕的事的?”

展昭一听包公之言,才注意到自己方才太过着急,不小心说漏了嘴……

事到如今也没必要隐瞒下去了,随即转身上前几步撩衣往地上一跪,郑重道:“大人可还记得当年,包家村的那只黑猫?”

包公蓦然瞪大了眼,掩饰不住激动神色,俯身相扶:“展护卫莫不是……”

“属下便是那只黑猫。”

包公眼中闪闪烁烁,似有泪花浮现。

“大人,其实当年白玉堂亦在包家村,只是他白鼠外形,不便露面。星主对属下有渡劫之恩,属下跟随星主乃是理当之事。然五弟曾也助星主躲过一劫,也算是功德一件。如今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也俱是因属下而起……若不是属下当初刻意隐瞒身份,今日也不会难以启齿无从解释,让五弟有那样深的误会……”展昭说着说着也红了双眼,“属下追悔莫及……”

包公这才想起,第一次见白玉堂时只觉得他眼熟,可不就是当年黑猫刚倒下不久,突然出现在自家院中的那位白衣青年吗?!

四鼠亦是恍然大悟,当初弟弟失意回家,伤心了好一阵子,就是因为死了一位好友,如今一对比描述,原来就是展昭!

而让展昭起死回生的,便是星主包大人。

这样说来,展昭优先选择报恩而将约定暂推缓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但五弟似乎并不知道这其中原委,且是展昭特意隐瞒。如此一来一去,便起了矛盾。

展昭将前因后果具都说了,唯独没提那日为何突然想对白玉堂隐瞒身份之缘由。四鼠也道是展昭另有苦衷,并未追问。

“一切都是小弟的错……哥哥们若要怪,就怪小弟吧…可莫要伤了五鼠弟兄的和气……”至始至终展昭都不愿起来说话,直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教四鼠也不知该如何劝慰是好。

倒是包公发话了:“展护卫,既然你这样说了,此事本府就全权交与你去解决。圣上定下的百日期限已过了一半,本府命令你,即刻前往陷空岛,找到白玉堂,与他详细解释清楚,让他速速交还三宝,前来伏案!”

“属下遵命!”


再说白玉堂,携着三宝回到陷空岛。大嫂秀秀自然要问起情况如何,有没有遇到四位哥哥之类的。白玉堂添油加醋了一番,将自己这番作为说得理所当然。他倒是还不知道这其中游仙枕如此重要,会牵扯到妖鬼两界,仍是一副欣欣然状,在心中暗下决心,不怕你展昭不答应爷的要求!

闵秀秀知道这小魔星的脾气,还不知他闯祸已经闯到天上去了,只道:“你这么折腾人家展昭,事后可别后悔。”也懒得管了。

江宁婆婆还在岛上住着,也知道小崽子回家了,但她更不了解个中情况,被白玉堂一张三寸不烂之舌黑白颠倒地一说,外加大媳妇也表示,“那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儿,总要解决”,便也随着小五去了。

“你要斗那御猫随你,可别连累你几个哥哥,否则老太婆我可不饶你啊!”毕竟是向着自家人的,江宁婆婆给白玉堂定下了底线。

“我知道了啦娘~儿怎么也不能跟哥哥们闹翻不是?您就放心吧,我只为了斗那御猫!”


这厢展昭拜托四鼠在开封府保护包大人,以免那未曾逮捕归案的幕后黑手再要陷害包公。自己则快马加鞭没日没夜地赶路,已经到了杭州了。

江南名城杭州,以西湖美景闻名天下,春夏秋冬各不相同。如今正值春夏之交,岸边桃红柳绿,湖中荷花待放,正是泛舟游湖的好季节。只可惜展昭可不是来游玩的,全因杭州乃是猫妖一族在北宋年间的中心聚集地,猫族女首领端木盈将猫族总部落建在此处。展昭虽是自由身,不受部族约束,也毕竟是猫中一员,在江南除了自己老家常州,也就对这里最熟悉了。

原本身上还有白玉堂交与联络用的烟花筒,如今二人闹翻,也不知白玉堂是否会来接人了。因此展昭才选择在这里投放烟花,等上一日半日,若没人来接,也方便找自己部族中人打听陷空岛所在。

此时尚是白天,展昭无事可做,便闲溜达着到了断桥之上,看到一位老人傻愣愣地站着,突然就纵身往西湖里跳下去了。

展昭大吃一惊!周围人也纷纷围了上来,都议论开了,却不见有人跳下去救。

展昭心中着急,却苦于不会水性。正在此时,一叶小舟出现在湖面上,有一渔夫打扮的年轻人救起了那位老人。

路遇不平之事,就需去管一管。这已经成了展昭的习惯。反正也是要等上一日,何不问问老人家有什么困难需要帮助?

于是与那位渔夫一起询问老者为何要投河自尽。又去老者所说茶楼了解情况。

是夜,展昭将烟花点燃,在夜空中浮现出白鼠模样。展昭不免嘴角上扬——果然是五弟风格呀……

而后又帮老者盗回财产,第二日交还老者。不得已还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这让与他一同帮助老者的那位渔夫又惊又喜,待事情完结后,便也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原来是双侠中的老二丁兆惠。

早就听闻双侠所居住的茉花村,也是有名的仙岛福地,虽不像陷空岛那样大,收容各族妖类,却也居住着猫鼬妖这一庞大族群。

更重要的是,它与陷空岛是邻居,那村中人定会知道陷空岛所在。

于是便问:“丁兄可知陷空岛在哪里?”

丁兆惠一愣,问道:“展老爷去陷空岛做什么?”

展昭也是老实人,便答:“有要事要找白玉堂白五爷。”

丁兆惠眼珠一转,笑道:“知道,自然知道~我茉花村与陷空岛可是做了千年的邻居了呀。”

展昭一听,大喜,又问:“那丁兄可否带在下前往?”

丁兆惠道:“看您好像确有急事要找那白老五?”点点头,“不如这样吧,咱们一被称为双侠,一被称为南侠,本体也都带个猫字,却迟迟未曾谋面。如今见到了,岂不是缘分?我想我大哥定也十分想见您一面,不知展老爷是否赏脸随我去茉花村做客?”

“这……”展昭急着要办白玉堂的事,哪有心思去别人家做客呀……

丁兆惠见展昭为难,又补充道:“那、反正现在已经时近晌午了,就去吃顿午饭如何?吃完饭我就送展老爷去陷空岛!”

他人如此盛情相约,自己又有求于人,再要推辞未免太不给面子,展昭只好答应下来,反正不过是一顿饭的时间,当无大碍。

展昭跟随丁二坐船来到茉花村,见过了大爷丁兆兰和丁老夫人。丁老夫人见展昭仪表堂堂,又彬彬有礼,也是十分欢喜,拉着展昭嘘寒问暖好不亲近。

一桌人聊得起劲,也不知丁兆惠几时离的席,不一会儿,但听厅外有一丫鬟报:“小姐到!”

丁老夫人一看,不禁脸色一沉:“月华!女孩子家家的跑出来做什么?还不快回去!”

“娘。”姑娘对母亲道了万福,又见过大哥,才对展昭也施了一礼:“展大哥,小妹丁月华,向您请安。”

展昭见突然出现这么一位娉婷玉立、端庄秀丽的姑娘,不敢直视,也连忙还礼道:“丁小姐,展昭这厢有礼了。”

姑娘身后跟着丁兆惠,此时到哥哥与母亲耳边嘀咕了一阵,丁老夫人便对展昭笑道:“贤侄,我这小女儿,从小就跟男孩子一样喜欢耍剑弄武的,听闻贤侄到了茉花村,想要与你比试比试。不知贤侄意下如何?”

展昭微一愣,心想与女孩子比武,该输还是该赢呢?面露不愿。

小姐见展昭不答,催促一声:“小妹欲请教大哥武艺,大哥可赏脸?”

展昭料想姑娘都亲自开口了,若不给姑娘这个面子,未免有失男子汉胸襟,只好还礼道:“如此,劣兄奉陪便是。”

于是各自执起宝剑来到院中,互相道声:“请。”便摆开架势,对战起来,直看得丁双侠与老夫人频频点头称赞。

丁月华这把,乃是与南侠的巨阙剑一样驰名、同出自欧冶子之手的上古宝剑湛卢。

十几回合下来,展昭暗暗赞叹丁小姐剑术颇有门路,不由得为她指点一二,俱是点到即止,不敷衍搪塞,亦不失风度。

忽见小姐一招风吹败叶,展昭低头轻巧躲过,小姐又手腕一翻,将展昭头上那条月白扎巾挑落。展昭趁机跳出圈外,拱手笑道:“小姐剑术果然高明,是展某输了。”

丁月华得意一笑,也对展昭一还礼,嘴上却说:“南侠不过如此。”高傲口气倒与那小白鼠有几分相像。

展昭不禁笑开,也不多说。倒是丁二上前从地上拾起一亮晶晶物体,对小妹道:“莫得意,是你输了。”

丁月华一看,竟是自己右耳上那枚耳环,当下花容失色,红了张脸,嘟起小嘴。

展昭也不放在心上,拾起头巾将乌发扎起,与众人重新入座。丁小姐也侍立在老夫人身后,看展昭的眼神已和方才明显不同。

老夫人明白女儿心思,心中也早有一番计较,便问:“听说贤侄正值情劫时期?”

展昭听了,心道:这江湖消息果然传得够快。遂颔首。

老夫人笑颜更灿,又问:“不知是否已有婚配?”

“不曾。”

“那有心上人否?”

展昭怔了怔,心中一番翻腾,犹豫再三,仍摇头道:“倒是没有……”

“如此甚好!”老夫人更是笑得合不拢嘴,问:“那,贤侄对我这个女儿意下如何?”

展昭不料老人家竟是提亲,不由得红了脸,忙起身恭敬婉拒:“……展某未曾考虑过儿女之情,恐怕……”

一旁丁兆惠接过话茬道:“展大哥不正要渡情劫吗?如此一来,既能成就一段良缘,又能轻松渡过情劫,岂不是一举两得?”

“可……”

丁兆惠见展昭仍是犹豫,激道:“莫不是展大哥嫌弃小妹,配不上你?”

展昭连忙摆手:“不敢不敢。只是展某如今有使命在身,虽是情劫时期,不及考虑感情之事,唯恐耽误了小姐……”

“嗳~这好说,只要定了这门亲事,展大哥你尽管完成你的使命去,咱们妖族,也不怕等上个十年八载的。”

展昭只觉得尴尬万分,不知如何才能既拒绝,又不伤双方和气、不至损了人家姑娘颜面。

正头疼间,只觉得脑后一阵破风之势,恰是展昭正沉思着,觉察已晚,没来得及躲避,后脑竟被砸了个正着,“哎哟”一声捂住脑袋,低头一看,地上滚滚圆一颗小石子,再眼熟不过——不就是五弟的飞蝗石吗?连忙转头寻去,果然见院墙上站着一人,一袭白衣翩翩,一手叉腰,一手掂量着另一颗小石子,只是铁青着脸,嘟嘴磨牙,怒容满面。

“五弟!”展昭大喜,忙迎出。

“展小猫,你好悠闲啊?放了信号竟也不等白爷爷来,自个儿到处乱跑,教爷一番好找!”

展昭不料白玉堂真的来寻,又是感动又是愧疚,歉意道:“是愚兄不好……五弟莫要生气。”

“切,谁是你五弟!别忘了咱们现在可没关系了!”

展昭无言,只得叫了一声:“白兄……”

丁兆惠熟知这白玉堂的蛮横性子,见他一来就对自己的“准妹夫”又吵又骂,不由怒起,道:“白老五,你怎么这么跟展南侠说话?!”

白玉堂把眼珠子一瞪,回道:“丁老二,这是五爷与臭猫之间的事,与你何干?!”

“当然有关!展大哥马上就是我丁家的女婿了!”丁兆惠也不甘落后,使劲回瞪。

一句话可把白玉堂恼的,更是气红了脸,手上石头“嗖”地就往展昭身上飞去。展昭一个侧身接在手里,正要开口解释,白玉堂抢白道:“我还道你有多鞠躬尽瘁,也不过是个放着正事不做,跑来谈儿女情长的庸人!”

“白兄,你误会了,展某并没有……”

“谁要听你解释!行呀,你要做丁家女婿了,我可要恭喜你呀!那你就在这当你的官人罢,何需去陷空岛了!”说完白衣一翻就跃下墙头不见了。

展昭又惊又急,回身拱手道:“展某尚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告辞。”不等丁家人反应过来,就紧跟着白玉堂飞出院墙。

展昭生怕跟丢了白玉堂,提气猛追,直追过了海上一道粗铁锁,双双施展轻功踏着锁链到了对岸。也不知是不是天性使然,耗子总跑不过猫,量是白玉堂也全力飞跑,还是被展昭追上,拦了下来。

白玉堂气得直喘粗气,不由分说就抽刀劈去。

“白兄息怒!听展某解释!”展昭只是躲闪并不拔剑,就怕自己一拔剑白老鼠愈发没完没了。

谁知白玉堂怕是气昏了头,越打越狠,一边叫嚷着:“不用假惺惺!亮武器和白爷爷堂堂正正一较高下!”

“白兄!你我何必兵戎相向大打出手!且听展某一言!”

“先赢了五爷这把刀再说!”

展昭只好抽出巨阙相挡。两人当下打地如火如荼,难分高下,不知不觉已过了几十招,兵刃碰撞,激得火星四起。

二人武艺本不分高下,白玉堂却是愈战愈凶,他气填胸膛,又天生不服输,这一瞬竟在雁翎刀上赋上妖气,刀身合着青色火焰,气势汹汹朝展昭面门直刺过去。

展昭一怔,不想五弟竟气愤至此,要与他拼妖力,如果不以妖气护体,素刃抵挡,势必会被震伤。无奈只好也运气抵抗,心中感叹:五弟呀五弟……你妖力不及我,何苦逼我出招!

却也留了情,只用了能化解白玉堂妖力的同等力量,唯恐不小心反将白玉堂伤了。

未料巨阙剑灵已觉醒,不同往日。展昭估摸着融入恰当的妖气,却能比以往发挥出更强大的杀伤力,竟不慎将白玉堂手中雁翎刀拦腰削断,白玉堂亦被震退数步,捂着胸口更是怒目展昭,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展昭不禁倒抽凉气,连忙上前一步:“白兄……”慰问之言还未出口,白玉堂便冷笑一声,提着断刀转身又跑。

“白兄!”展昭只好再追。

这次白玉堂几步进了一片树林,似是轻车熟路,左弯右拐,展昭再要追上就不那么顺利了,只见得眼前白光在一片树影中忽闪忽现,不多久便消失不见了。

展昭大骇,又往前追了几步,仍不见白玉堂踪迹。四周都是一模一样的树林,哪里还有道路可寻。展昭心叫不妙!不仅追丢了人,还要在这林中迷失方向。

转悠了许久,仍没找到出路,展昭有些心急了。

就在此时,不远处晃晃悠悠出现一道人影,还由远及近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儿。展昭略一细看,原来是名醉汉,提着个酒葫芦东倒西歪地往这儿来。

眼下也没其他人在了,展昭只好上前询问道:“这位大哥,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醉汉眯起小眼睛盯了展昭一会儿,晃着脑袋问道:“你谁啊?”

“在下展昭。”展昭作揖答道。

“哦~”醉汉咧开嘴,指着展昭笑道,“你就是那只笨猫啊!”

展昭嘴角一抽……心中突然明白过来。这定是白玉堂安排好的……

“告诉你……这里就是陷空岛。”醉汉边说边还吐出个一股子酒臭的嗝,豪不避讳地喷到展昭脸上,展昭虽觉不满,也只得忍下来。

醉汉又摇晃了几下,才说:“我们五员外说了……嗝…遇到笨猫…就给他带路。”

总算是到了主题上!展昭心下暗喜,彬彬有礼道:“那就劳烦大哥头前带路。”

醉汉把手一挥:“跟我来。”

展昭跟着醉汉走不多远,就见醉汉在一处停了下来,用脚尖在地上刨了几下,竟就露出个洞来,那醉汉纵身跃入洞中。

展昭有些傻眼,朝着洞中喊:“大哥?大哥你去哪了?”

那醉汉又突然冒出来,不耐烦道:“跟着我啊,你不是要找五员外?”

“可这……”

“陷空岛是老鼠窝,当然要钻这老鼠洞了!爱跟不跟!”醉汉似生了气,不再理会展昭,又钻回洞里。

展昭无奈,只好也跟着跳了下去。

那醉汉看上去醉醺醺的,在这洞里走得可真快,展昭猫着腰,好容易才能跟得上。洞中空气稀薄,又闷又湿,憋得展昭一身汗,十分难受。也不知走出多远,那洞竟似越来越窄小,此时展昭只能跪在土上爬着前进,醉汉在前方几步爬地倒挺利索,就这么一前一后,展昭一个没注意,那醉汉竟突然一晃眼不见了。

展昭大惊,又往前爬出几步,哪里还看得到人影。幸亏他耳尖,听到前方细碎的老鼠叫声,猜到这醉汉是变回老鼠去了。看这洞延伸的趋势,人形确实不易通过,便也化成黑猫原形,继续前进。

又一会儿,终于看到前方光亮,松了口气,一跃跳出洞去,抖掉身上泥土。还未等展昭来得及变回人形,就觉得后颈皮被人捏住,提在半空。

“喵?!”展昭本能一声叫,回头一看,眼前正是白玉堂那张得意非常的脸。

“猫儿~叫得真好听,再来一声?”

展昭只觉得窘迫难当,要不是黑猫原形,定是当场一张大红脸。

“白兄……还请将展某放下来……”

白玉堂瞟开目光,故作没听见。

展昭无奈,量是知道白老五是故意的,多说也没什么用,也就不管那么多了,直接变回人形。

白玉堂未料展昭这突然一举,只觉得手中重量突然增加数十倍,“哇”地大叫一声,站立不稳,被展昭压在身下。

这还不算,白玉堂手尚留在展昭后颈间,展昭那一头乌发垂下,不禁挠地他脸上痒痒,两张脸也接近到鼻尖碰鼻尖的程度。

二人大眼瞪小眼地僵持数秒,白玉堂刷地红透了脸,一把推开身上展昭,未等展昭也反应过来,就跑的没影了。

展昭也没料到会是这种局面,跌坐在地上,等回过神来,才发现白玉堂已经走了,直骂自己大意。

环顾四周,原来此处是一间木屋,十分普通,看不出什么端倪,也不知白玉堂会跑去哪里。

展昭离开木屋,外边零零落落几户人家,应该是陷空岛上的某处小村庄。展昭敲其中一户大门,却无人应答。又换另一家敲,也是没人应。

展昭不禁奇怪,莫非这里都没人住么?

又往另一家窗户望去,见里面一模糊人影走动,大喜,上前要敲门,门却一叩便开了。

“请问……”展昭站在门外往里张望,屋内那人背影、衣着和隐隐妖气与白玉堂无异,试问:“白兄?”

那人不答,径直朝前走去。

展昭疑惑,跟在其后,又问一句:“白兄??”

那人仍是往前走,不答话。

一直走过两间屋子,前面都没路了,那人才停下来。

展昭便上前搭住其肩膀:“白兄……”转过去一看,原来是个木头假人!

展昭知道不妙,与此同时忽觉脚下一轻,人就直直地掉下去了,被底下机关网套住,动弹不得。

又有一群家丁模样之人拍手大叫:“抓到了抓到了!好大一只猫呀!”就将展昭拉上来五花大绑,抬到一处山壁前,上嵌两扇门,里面乃是一个山洞,便将展昭丢进洞里关了起来,还没收了巨阙宝剑。

那山洞只有顶上有一道亮光,叫做通天窟,那两道门只能从外面开启,里面的人是绝出不去的。

一只熟悉的脑袋瓜儿出现在头顶那道山缝外,得意道:“猫儿,怎么样?认输不?”还将手中巨阙晃了两下。

方才展昭就尝试挣脱绳索,无奈用足了妖力仍挣脱不开,也不知这绳子是什么做的。只得道:“白兄,展某是有正经事找你,还请不要开玩笑了。”

白玉堂不理会,往右方洞壁一指:“你看那。”

展昭顺着他所指方向望去,墙上挂着块匾,上书三个红色大字:“气死猫”。

南侠哭笑不得……

白玉堂颇满意展昭的反应,神色一凛,道:“还有件事五爷可要告诉你,不许同那丫头定亲!听明白了没?”

“丫头?”展昭略一想,“是指那丁小姐?”

“没错。”

展昭心中忽然黯然一片,转念一想,也是了……陷空岛与茉花村相邻,他二人必定是从小就认识的青梅竹马,我展昭又怎能插足其中呢?于是对白玉堂一笑:“白兄放心,展某绝不会答应那门亲事。”

白玉堂扬扬眉:“这还差不多。”却是洞中昏暗,没注意到展昭那一笑,笑得何其落寞。

“猫儿,你可想好了么?那称号你去是不去?”

“展某正是为此事而来。”

“哦?”

“只要白兄携三宝与展某回开封,展某定会进宫面圣,请求皇上卸下那御猫封号。”

“什么意思?”白玉堂闻言十分不满,“你这是要我拿三宝当交换条件?还非得经过那皇帝批准?若他不同意呢?!”

“白兄……”

“行了,你还是在这待着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我什么时候放你出去。”不等展昭再说话,白玉堂的脑袋就一晃不见了。

“白兄、白兄!听展某说完啊!”论展昭怎么喊,也没人理会了。

“省省心吧,哼……没想到陷空岛竟是贼窝,不愧是老鼠的地盘!”

突然想起一陌生嗓音,展昭这才发现,原来洞中还有一人,仔细一看,还是位老人。

“老人家,你是谁?怎么也会被关在这?”

“小老儿姓郭……”郭姓老者将自己和女儿要去瓜州投亲,途中遇上一位自称“白玉堂”之人,非要将他女儿带回陷空岛成亲,老人家不同意,就被关在此处一事说了。

展昭自然不信,又问:“老人家,您确定那人叫白玉堂?”

“是啊!他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那人长什么模样?”

“模样?……很壮实,眼尖尖的……”老头儿回忆着。

“好看么?”

“不……”老头子摇头,“那种人,哪能好看!”

展昭笑道:“那便不是白玉堂本人,白玉堂很是好看。”

老头子狐疑地看着展昭,不悦道:“听说锦毛鼠一身白衣,那人就是穿着白衣的!要不是他,小老儿我怎会被关在此?!”

展昭见老头将怒气转到自己身上,也不动怒,又问:“那您看,可是方才同在下说话的那位?”

“方才?老头子眼睛不好使了,看不清!”

“声音呢?”

老头子瞪了展昭一眼:“你是谁呀?为何非要帮那白老鼠说话?!”

“哦……我是他的一个朋友。”

“你是他朋友怎么也会被关在这?!”

“厄…………”这话倒是把展昭问住了,微一沉吟,又道,“那这样吧,老人家,我帮您把他叫来问问清楚可好?”

老头子眯起眼睛打量了展昭一番,虽然光线昏暗看不清楚,但眼前之人似乎也没有恶意,便道:“你能把他叫来说清楚?”

“尽力而为。”

“好吧……”

“老人家还请塞住耳朵,退远一些。”

老头子照做了,展昭便深吸一口气,合着一股内力,大吼一声:“白玉堂——!!!”直震得四周山壁都掉下碎末末来。

果然,鼠脑袋又出现了。

“死猫,叫那么大声做什么?叫魂呐!?”

“怕白兄听不见。”展昭笑得很无辜。

白玉堂扁了扁嘴:“怎么?这么快就考虑好了?”

“白兄,此处有位老人说你抓了他女儿非要逼人家成亲。”

“啊?!”白玉堂惊得险些咬了舌头,续而怒道:“展小猫!你说什么鬼话!可别损了白爷爷的名声!!”

正此时,洞中果然有一苍老声音愤然道:“喂,上头的,你就是白玉堂?!快还我女儿来!”

白五爷一怔,果见下面有个陌生老头儿,心中也犯嘀咕:这是怎么回事?

叫来白家主管白福一问,白福道是白玉堂的远方表兄胡烈带来的一对父女俩。

白玉堂略一听经过,勃然大怒,立刻将老头子放了出来带去大厅问话。老头子看清白玉堂,只道:“不是你不是你,果然同那位蓝衣小伙子说的一样,抓我爷儿俩来的那人远没有你好看。”

于是又命人将胡烈带来。老头子一眼认出,确是此人所为。白玉堂怒而斩了胡烈一只耳朵,押送官府处理,又叫人将郭老的女儿救出,送他们前去瓜州。

此事办的是又快又好。

事情了结后,白玉堂又跑到通天窟顶上,朝着洞中喊:“怎样,猫儿?那事儿我给解决了,知道不是五爷做的了吧?”

“展某从未认为这事是白兄所为呀。”

白玉堂嘴角一抽,没好气道:“算你明白。”心里却是有些高兴的,于是松了松口,跟展昭打了个赌,“猫儿,你不是来要三宝的么?五爷既然把它们盗来,你若想要回去,就自个儿把它们再盗回去呗。”

“白兄,这事可开不得玩笑!那三宝十分重要,若耽误了,白兄恐怕会担上逆天罪名呀!”

白玉堂两眼一眯:“有那么严重么?”

“展某何时骗过你?”

“呵……你骗我的次数多了去了。”

“我……”展昭却也无法反驳。

“既然如此,你就赶快将它们盗出来喽,可别耽误了呀,是吧?”白玉堂笑盈盈道,拍拍手又走了。

“嗳、白兄!白兄!!”将展昭独自晾在洞中,急得直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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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小提示——此时西湖上还没有苏堤春晓和三潭映月,因为苏东坡还没出生呢……不过断桥是唐朝建成的。

至于茉花村和陷空岛,是否真有这样的岛屿无从考据-3-谁知道在哪……照原作所说茉花村应该离杭州不远且和西湖连通?!而陷空岛在松江,其实距离应该是相当远的呀!|||

不过反正……本文的设定这两座岛屿跟蓬莱仙境之类的一样也都是修仙福地,所以凡人、外人都是不知道它们的具体所在的,必须要识路的人指点才能上的去。

2、丁氏双侠为1200年修行的猫鼬妖。丁月华则1000年不足,比白玉堂略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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