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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日以继夜马不停蹄赶至开封府时已入夜。公孙策仍在府衙外等候,见了展昭,连忙将他拉进府内说明情况。
公孙先生告知展昭,施咒之人就在那三宝村附近的通真观内。此魇术满七天即可置人于死地,如今已过了五天。
展昭当即又换了匹快马直奔通真观,将马拴在树上后,一翻身便进了观中。
到达后院,果然见一道人搭台做法,法台上有一白色小瓶,瓶口似漂浮着白色雾状物。此法纳魄,七天既能将人的七魄尽数吸走,七魄一散,命魂不保,人也就去了。
事不宜迟,展昭一下飞身法台,巨阙寒光一闪,就架在了道人脖子上。
“是谁让你陷害星主的?说!”
道人直吓得屁滚尿流,哆哆嗦嗦道:“什、什么星主?”
“就是包拯包大人!”
“啊……是、是包拯……我、我也不知道啊……我不过是收了一蒙面人银两,让我照着生辰八字给这个人下咒……”
展昭俊眉隆起,这贼道,只是收了银两就做出这种损阴丧德的事。问案他展昭不在行,还是带回去交给星主处置吧。于是一扣剑柄,将道人砸晕了过去。
展昭又看桌上,还有个木头小人,上有六枚铁钉,分别扎在六个脉轮上。若顶轮再被封,就回天乏术了。
好险……展昭不禁为星主捏了把冷汗。
他将木人放回桌上,白瓶放在木人前,用剑挑掉桌上摆着的各种黄符,空出一块地来,抹掉原来的阵法。又咬破手指,在桌布上另外画下一道符阵,然后将巨阙祭起。
烛台上蜡烛火光一爆,小木人上铁钉纷纷飞出,叮叮当当掉在桌上,白瓶裂开,粉身碎骨。白色雾状物便纷纷散去,飞向夜空。展昭一数,正好六条。便放下心来,收回巨阙,将小木人与铁钉揣进怀里,毁了法台,抗着昏迷道人,离开通真观回去了。
回到府中,张龙赵虎正等候着,说包大人已经醒了,正在喝粥。
展昭微笑颔首,将老道交给二位勇士押下,便去后院看望包公。
包公得知又是展昭救了自己,感激万分。展昭把小木人与铁钉交给包公,又将观中情况汇报一番,包公随即升堂,审问那道人。
可惜进展甚微,那道人只道是蒙面人交给他银两让他做法,不知此人是谁长的什么模样。
此时天已亮了,包公只能先行退堂,进宫面圣。
仁宗见包公无恙,满心欢喜。又问包公究竟身患何病。包公遂将木头小人与铁钉呈上。仁宗大怒,却不知何人如此歹毒,命包公全力追查幕后指使。包公领命。
天子又问:“是何人助你破咒?”
包公于是将展昭多次救命之恩禀报圣上,并称他武艺超群,有三大绝技。三绝,乃是剑法精湛、袖箭精准、轻功精妙。天子龙心大悦,要包公第二日带展昭入朝,皇帝要亲至耀武楼试艺。
包公回到开封,叫来展昭,向他述明圣意。展昭十分为难。无奈圣口既开,包公已领旨,也只能遵旨前往。
次日展昭跟随包公入宫,前往耀武楼前献艺。当展现轻功之术时,天子连连称奇:“这哪里是人,分明是朕的御猫一般!”
展昭默然:展某确实是猫……
结果皇帝一高兴,便赐了展昭一个“御猫”封号,并一下给了他御前四品带刀护卫之官职,供职开封府。
展昭暗暗叫苦。他修行千年,从不涉足官场,且不愿为官。如今莫名便入了庙堂,可如何是好?
然天子之命不可违,就算展昭千万个不愿意,也还得给皇帝磕头谢恩。
回去路上展昭一路苦着脸色,包公关切询问,展昭如实相告,自己并不愿为官。包公一听不禁内疚,称自己私心也想留展昭在身边,展义士武艺高强,定能使破案如虎添翼,造福百姓,因此没能及时向皇上进言。
如今事已成定局,也反悔不得了。幸而是供职开封府,展昭托星主之福才能渡过命劫,花去几十年时间,跟随星主保护星主以报答渡劫之恩,也在自己意愿之内,便觉得为官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只是……
“只是五弟那边,如何交代……他还盼着我去陷空岛做客……”
于是同包公商议,问能不能先告假,尚有要事没有办完。
包公一听也在理,展昭封官十分突然,一旦上任便难以脱身。包公不知展昭是妖,第二日叫展昭换上一身红色官服,一同入朝面圣,替展昭请了回乡祭祖之假。仁宗欣然同意,但需将下术毒害包公一事查明方给准假两月。
展昭想到陷害包公之幕后黑手尚未落网,也是放心不下,便留下来先将此案了结再做打算。于是回到开封府中立刻给白玉堂写下书信一封送去,称自己一时半会儿离不开身,需过些时日再去拜访。
陷空岛卢家庄。
白玉堂这几日心情十分畅快,更令人后脊发凉的是,这只向来捣蛋的小白鼠,居然听话起来……就连江宁婆婆也不禁摇头侧目,还当娃子是不是发烧了。
大爷卢方倒是很看得开,都说大伙儿杞人忧天。老五不听话你们烦,老五听话了你们也烦,这不是自寻烦恼嘛?
老二韩彰一本正经预言,说这是老五在耍什么坏心眼儿,是暴风雨的前兆。
老三徐庆说,老五是被什么刺激到了。
老四蒋平跑去像往常那样跟白玉堂唱反调,结果被白玉堂十分爽快地包容下来了,吓得他再也没去抬杠。
只有大嫂心里另有一番想法,这日看白玉堂居然在整理他那从来不会自己整理、连床都懒得铺一下、没人帮着打扫随时都会发臭的老鼠窝来,便乐呵呵地走了进去。
“五弟啊。”
“欸,大嫂!”乐不思蜀的一张脸。
“最近都见你心情不错,有什么喜事啊?”
“我能有什么喜事呢~”老鼠爪子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
闵秀秀斜眯缝起眼:“是不是因为展昭就要来了?”
白玉堂一愣,眨巴眨巴眼睛,连忙摇头摆手:“怎会是因为他呢!我干嘛要因为一只臭猫高兴成那样啊!嘿嘿……”
闵秀秀溺爱摇头,意味不明地笑道:“行,五弟你高兴就好~”
次日白玉堂一觉醒来,照样一番好心情。离与展昭分别那日已快一月了,计算着来回,快的话这几天他就该到了。伸了个懒腰往聚义厅去,见几位哥哥凑在一块儿议论着什么,好奇上前询问。
“哦老五啊,你来的正好。”蒋平笑的贼不溜秋的,“有个骇人听闻的大消息,你知道不?”
“什么消息?”白玉堂心中不免犯嘀咕。从小这四哥就喜欢跟自己对着干,他笑成这样,准没好事。
“听说啊,展昭被封官啦!四品带刀护卫,可了不得!好像还有个封号,叫什么……御猫~御猫耶!皇帝的猫啊~”
白玉堂一听,果然立刻沉了脸色:“封官?猫儿?怎可能。”
“咱们这探到的消息,能假得了么?”蒋平摇着羽扇,见中了老五的心思,很是得意。
白玉堂看了大哥一眼寻求肯定。
卢方点了点头。
白玉堂俊眉一皱,仍是一脸不信:“不可能啊……平白无故的做什么官?”
“做官有什么不好?有权有势~”蒋平还在一旁煽风点火。
“那是凡人想的事儿,我们修仙之妖,跑去给凡人的皇帝卖命干吗?”
“这世界毕竟人多妖少。能有几个人知道身边有妖啊?没什么差。”
白玉堂仍然摇头,又似自言自语:“猫儿不是那种人……何况他跟我有约在先,他跑去做官,那跟我的约定怎么办……”
“这我们就不知道啦。”蒋平两手一摊。
正在此时,有个家丁跑来,给白玉堂送上一份信,道:“五爷,有封您的信,是个叫展昭的人寄来的。”
“猫儿的信?!”白玉堂连忙接过拆开,三两下就将信看完,脸色更是沉到了海底去了。
“五弟,他怎么说?”卢方见宝贝小弟突然这副模样,不免有些担心。
“他说他被皇帝封了四品官职,如今有公事在身,要过些时日才能来陷空岛……”
“诶你看我们说的没错吧!”蒋平立刻接口。
白玉堂一拍桌案,怒道:“我要去汴京找他!”
“哎哎哎等等!”韩彰叫住白玉堂,“他不是说了嘛,过些日子再来,你急什么?”
“过些日子……过些日子是什么时候?!”对他们妖来说,时间的概念是很茫然的,谁都说不准这“一些”是指几天还是几年,甚至几十年呢?
“那你不如先回封信问问清楚?”卢方也劝道。
“不、我要找他当面问清楚……”白玉堂一旦决心一下,那是牛车也拉不回来的,“好端端的当什么官?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链子锁么?自由自在的九尾猫不做,跑去当皇帝的猫啊?哼…好一个御猫!”说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不屑一顾,转身离去,留下几位长辈在那大眼瞪小眼。
当天白玉堂就离开了陷空岛直奔东京汴梁而去。
得知五弟忿然离开的闵秀秀埋怨蒋平道:“就你多嘴,瞎解释什么、什么御猫的……”
蒋平委屈:“我又没说错!”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老五任性独占欲又强,还激他!”
“我……我哪有啊?我怎么知道他会那么大反应!……嗳大嫂,你说什么独占欲?”
闵秀秀斜了蒋平一眼:“你们男人就是反应迟钝!”
这边开封府的案情却进展甚微。从那名施咒道人口供中推断,幕后黑手定会再出现在通真观与道人联络。因此展昭在通真观守了两天两夜,终于抓到了一名可疑的蒙面人,将他带回开封府审问。那人却只字不说,在公堂之上咬舌自尽了。
这让包括包公在内的一众人等都惊愕不已。
当晚,道人又在牢中离奇死亡,线索被完全掐断了。不难猜出这桩案子背后牵扯着多大的幕后,竟如此猖狂地在开封府大牢内消灭证据杀人灭口。
包公将情况上报仁宗后,仁宗亦是十分意外,但除了叫包公多加警备防守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此案一时半会儿破不了,包公体恤展昭尚有未完成之要事,因此又向仁宗皇帝为展昭请假。仁宗也就准了假了。
可展昭如何放心得下星主安危,威胁星主的力量还是一团迷雾,这个时候让他离开,万一出了什么差池……
白玉堂那边既然已经写信说明,也就不急于一时,料想五弟当能理解。
却是因此,才惹出此后一连串的麻烦。
虽然谋害包公的案子一直停滞着,以包大人清正廉明的官声,开封府还是有忙不完的事儿。大到杀人案件,小到小偷小摸,什么事儿都往开封府来告。展昭对星主的敬佩之心更是上了一个台阶。他活了几千年,也从没像现在这么忙碌过。而星主早就习惯了般,真真是鞠躬尽瘁,任劳任怨。
这日展昭帮着整理完案宗时已过三更,就算他是夜猫子,连续几天的睡眠不足也不免有些体力不支,此时更是粘枕便睡。只是他习武之人,浅眠的习惯几乎成了本能,所以当听到窗户传来异常响动时,立刻抓了床头巨阙翻身坐起,低喝一声:“谁?!”同时运用猫族夜视的本能调整视力,很快便将来人认了出来,又惊又喜。
眼前一袭白衣灵动,在皎洁月光下更显风雅俊美之人,不是锦毛鼠是谁?
展昭嘴角微扬:“五弟?!你怎么来了?”迎上前去。
白玉堂双手抱肘,本是带着一肚子不爽快来的,却见即使在黑暗中都能看得出明显消瘦了一圈的展昭,连外衣都未脱,就这样就着一身火红官服假寐,不禁牵动心中一片柔软,火气也降了一半,预计中的劈头质问也没了,甚至有些心疼:“猫儿,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展昭还不明所以。
“瘦了。眼下都泛青了……”
“哦……大概是这些日子太忙了的缘故……”展昭说着用手背揉了揉眼,既然是熟人,方才一瞬的警惕也就烟消云散了,倦意又席卷而来。
“什么事那么忙?”
“当然是开封府的案子忙。”
“再忙也不至于如此吧……这开封府就是这样对待下属的?”白玉堂微恼,即恼展昭何苦给自己找罪受,又恼他不懂得照顾自己,“老实跟爷说,你几夜未眠了?”
展昭自然听得出白玉堂言语中一片关怀,心头暖暖,笑答:“没什么,星主更是比我们辛劳地多。”
一提展昭顶头上司,白玉堂火气不免又起:“所以你才不来陷空岛?当日我们可是有君子之约在先的!”
展昭一怔,想这白老鼠变脸跟江南五月天一样快,也不知自己又哪句话激了他了,只好婉言道:“这事展某已在信中说明……莫非五弟没收到信?”
“收到了。收到了我才自己赶过来的。”
“那你……”展昭话未说完,就被白玉堂打断道,“死猫,以为一封信就可以打发白爷爷了?”
“…………展某不是这个意思……”
展昭的退让倒让白玉堂更理直气壮起来:“你说过些时日再去,我且问你,你打算过多少时日去?一月?一年?十几年?难不成要五爷在岛上等你几十载的?!”
“我……”展昭一时语塞。他只当既然已经写信说明,等开封府空闲下来再出发不迟。不过照上任以来的忙碌程度……还真不知何年何月才会空闲。又因包大人尚处危险之中,确实没想过近日就前往。当下理亏,无言以对。全没去想白玉堂会等着着急,是自己不好,失约在先,便也不再狡辩,只道,“那…等这几日积累下来的事情一完,愚兄即刻跟随五弟去陷空岛如何?”
“哼……猫儿,你是不是还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要一同行走江湖,永不分离的?!”
“…………!”展昭这才想起,确有此事……当下就连自己也暗骂自己,怎能如此言而无信。可如今身陷公门,这一条这几十年内怕是无论如何也没法实施的了……
“五弟……对不住……是愚兄失信与你了……”
“你忘了那岔子也罢了,可分别前咱们可是明明白白说好的,你就算拒绝不得,也总该有个先来后到吧?堂堂南侠,就是这么与人订约的么?!”
展昭无从反驳,道:“五弟……请听展某解释……”于是便将星主遭人陷害,至今未破案,自己必须留下来保护星主一事说了。
不料反起反效果,夜色中白玉堂脸色更为阴冷:“我说,天下那么多妖,凭什么星主安危要你一个人操心前后?我记得你救过他也有不少次了,要积德也积得够了吧?”
“不…”展昭摇头,“星主对展某恩情,展某就算粉身碎骨也不足以报……”
“什么恩情这么重要?”
“就是……”展昭就欲说出口,忽然惊觉此事正是他当初瞒着白玉堂,否认他便是当年包家村黑猫一事有所关联,一时间语到喉口,却说不下去了。
展昭这番欲言又止,在白玉堂看来更像是找借口未遂,进而质问道:“就是什么?!”
“这……”
白玉堂冷哼一声:“我就知道,对你展昭来说,与五爷的约定,远不及积德修行更为重要,是也不是?!”
白玉堂冷言冷语,字字穿心,展昭只觉得胸口刺痛,茫然摇头:“不、不是的……”
只是他不知,白玉堂亦是见不得展昭一副心伤模样,心下也是乱成一片,别开目光不去看展昭神色,漠然道:“那好,这些五爷都不计较。不过作为补偿,你是否应该答应爷一个条件?”
展昭也知自己有错在先,便爽快答道:“五弟请讲,展某自当尽力而为。”
“你说你现在是四品的带刀护卫了?”
“是……”
白玉堂又问:“还被封了个什么……‘御猫’的封号?”
“嗯……”
“我不喜欢你这称号,你给我去掉它。”
“…………”要求一提,展昭不由得哑言。
“怎么?”白玉堂两眼一眯,脸色更糟。
展昭苦笑:“这是皇上封的号,怎是能说去就去的?”
“既然如此那你就叫皇帝把号收回。”白玉堂说得很是轻松。
“…这……”展昭哭笑不得,“天子金口玉言,岂是展某能过问的?”
“那你是不肯去掉它了?”
“不是展某肯不肯的问题,而是根本不能……”
这下是把白玉堂彻底惹恼了,当下声音又提了几分:“你好歹是即将功德圆满的九尾猫妖,怕他一个小小的人龙做什么?!”
“展某不是怕他……”
“那又是怎样?莫不是你愿意当这‘御猫’?!”
“展某不怕得罪皇帝,但却不能因此连累星主啊!”
“星主、又是星主!星主这么有本事,他怎么不帮你说说?”
“五弟!”展昭只觉得无力,“包大人虽是文曲星君转世,也只是个普通人。如今身为人臣,怎好违抗主意?展某又怎能麻烦星主做这种无聊之事?”
白玉堂一听,更是火冒三丈:“你说无聊?你的意思是我很无聊?!”
眼前之人如此纠缠不休,展昭口气也不禁坚硬起来:“这不过是一个称号,五弟何须如此认真?”
“你!”白玉堂气展昭竟觉得这种称号理所当然,难道就没想过它有什么含义?“你刚刚还答应过我,要满足我的一个条件!”
“若在展某力所能及范围,展某自当全力以赴。可此事展某无能为力啊!”
“你当凡人的官才几天?怎就变得如此畏手畏脚了?!”
展昭此时算是对白老鼠缠人本领的认识更上了一个台阶,深吸口气道:“所以说……是包大人推举的展某,展某不愿连累包大人同罪啊!五弟你可明白?!”
“我不管!只有这事,没得商量!展小猫,你听好了,要么你就给我把这称号去掉,如若不然……就…就拔香头!!”
此言一出,展昭不禁双目圆睁,一个踉跄倒退一步,心中蓦地慌乱了,不可置信问道:“五弟……你…你这说的可是心里话?”
白玉堂亦是气急乱语,但为让展昭松口,仍绝然道:“当然是心里话!你既然选择要当那皇帝的猫,就不是我白玉堂的兄弟!”
不想展昭痛极亦怒,骂道:“你、你简直是无理取闹!!”
展昭何曾这样与白玉堂说过话,白玉堂只觉得气结胸膛,脑中嗡嗡作响,瞪着眼回:“我无理取闹?!”
“五弟你何必苦苦相逼!”
“我逼你?哼、你又好到哪里去!反正在你眼里我白玉堂就是个无理取闹之人?您在妖界是大名鼎鼎的九尾猫妖,在人界又是四品大官了,我白玉堂不过是小妖一个,一介草莽,根本入不了你展大人的眼罢!”
“白玉堂!你别太过分了!”
“是、没错!我过分,从头到尾都是我一厢情愿蹭鼻子上脸!好、好……展昭,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白玉堂说着便抽出佩刀,“撕啦——”一声脆响将衣袖一刀划落,“你我就此恩断义绝,从今往后毫不相干!”说罢甩下白衣残片,跃窗而去。
展昭脑中瞬间一片空白,颓然跌坐床头……
这一夜展昭全然失了睡意,次日出门黑眼圈更浓。不止如此,他还发现开封府上下都以一种奇妙的眼神看他,有几个还摇头叹息不已,教展昭很是疑惑。
王朝与展昭打完招呼,欲言又止一番,才问道:“展大人,可还好?”
“什么?”
“厄……”
倒是边上赵虎赵四爷最为快人快语,扯着大嗓门喊着:“展大人昨晚不是跟人吵架了?”结果惹得路过衙役纷纷驻足看来,见展昭脸色顿时煞白,又知趣地加快脚步忙自己的去了。
王朝瞪了赵虎一眼,赵虎扬扬眉,眼神却在说“我又没说错”。
展昭语气冷了一分,问道:“你们怎知道的……”
王朝有些尴尬,道:“厄……昨晚那么大声音,恐怕全府上下都听见了……”
合着这开封府事儿多,也有这边人都爱八卦的原因在……
展昭当下脸色又是一阵红一阵白。
公孙策此时也适时冒出道:“可是与白义士闹翻了?”
一提到白玉堂,展昭顿觉五内翻腾,也不知因悲因怒,不愿逗留受人盘问,向众人拱手道:“展某要去巡街了,告辞。”便提剑出门去了。
另一方白玉堂回到客栈,也是彻夜未眠。他当时气愤至极,决绝割袍,结果回来就有些后悔了……可转念一想,是那展小猫不对!又气得哼哼几声,续而叹气,辗转反侧,只觉得堵得慌。
之后他便得出一个结论:都是那皇帝不好!胡乱搅局!别以为你是凡人的皇帝就可以随心所欲了?猫儿是妖,可不归你管!你当在人家名字前加个“御”字就是你的东西得听你吩咐看你脸色了?哼!白爷爷偏要跟你抢!
这白老鼠还真道皇帝要跟他抢呢……
又想:星主也不好!自己不能反抗皇帝,凭什么拉猫儿下水……
一个个都欺负他人好心肠软,不懂拒绝。他展小猫倒好,反过来和五爷对着干了!
可气!可恼!!
于是当晚便进了皇宫,杀人题诗,大闹了一番。
天子立刻勒令开封府追查此人,本来进皇宫杀人是绝对死路一条的,幸而白玉堂杀的是企图谋害良臣的恶人,因此天子虽下了令,倒也没有降罪之意,只是极想看看这胆大之人。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限开封府百日之内,把人给抓回来。
展昭听包大人说起白玉堂杀人闹皇宫时,倒抽一口凉气,不多想便单膝一跪请缨道:“此事全因属下而起,五弟年少不懂事,属下愿负全责!”
包公将他扶起,道:“展护卫莫要惊慌,圣上并无意于定白义士死罪,只是人还是要抓回来的。”
展昭这才稍稍松一口气,道:“属下定将全力追捕白玉堂归案。只是……若捉到了他,即使不降死罪,也恳请大人从轻发落……属下愿与他一同承担……”
包公摇头叹道:“要说责任,本府也当负一定责任……若不是害得展护卫你不能履行约定,白义士也不会愤而乱为……”
“大人莫要这么说……”
又是一番感慨。
此后的一个多月,也不知这小白鼠躲去了哪里,量是开封府全班人马全力全城搜捕,就是找不到人。
有人猜测,他是不是早就跑了?
展昭断言:“以五弟性格,敢做敢当,是不会畏罪潜逃的。但也不会简单地束手就擒,定是躲在什么地方,等着我去寻他。”
只是,他会藏身何处呢……
这段时间,白玉堂大闹东京的消息也及时传到了陷空岛上,几位长辈也都纷纷摇头,此时正聚在一块儿为老五的事商议。
“哎,这老五,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竟闹到皇帝那儿去……胆子也太大了点。”卢方重重地叹气。
“该不会是他去找那展昭,一言不合闹翻了。要知道老五这脾气,一旦生起气较起真来,可是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的!”韩彰也算是猜了个神准了。
“都怪老四当初乱说话!”大嫂还在计较这事儿。
蒋平苦着张脸:“这、这与我何干……我要是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打死我也不去惹他啊!”
“你不就以与老五抬杠为乐么……”徐庆一针见血。
“我……!”蒋平语塞。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江宁婆婆拄了拄拐杖道,“是兄弟的,就给我快去把小五找回来啊!在他闹得更加天翻地覆之前!”
一句话提醒了众人,皆是恍然大悟,当即拍案就起:“好!咱们这就去东京把老五给弄回来!”
开封府这边还在为搜捕白玉堂的事儿忙个没完,却毫无头绪。
正当全府上下头疼不已时,有人来报,有四位自称是来自陷空岛的人求见展大人。
展昭一听,大喜过望。包公连忙接见四位义士,探明来意。又互相交换情报后,卢大爷问道:“五弟此番进宫杀人,不会是死罪吧……?”这是他们现下最担心的问题。
“本当是死罪,但圣上似乎并不想追究白义士罪责。”有星主的这番话,几位哥哥也就放心了,当下便决定协助一同寻找白玉堂。
毕竟是当了上千年的兄弟,是看着白玉堂长大的几位家长,自然有他们一套寻人的诀窍。没两天就在太师庞籍府上后院的文光楼内找到了白玉堂。
原来他这一个多月都躲在这里,太师府可不是说搜就能搜的,文光楼乃是一藏书阁,平日也没人来,所以别说开封府人怎么都找不到他,就连太师府的人也没发现府上藏着朝廷要犯。白玉堂倒好,在这里吃好睡好的,白日里不方便出去,就晚上溜达,偷得几坛好酒,悠闲自饮。
此时见到几位哥哥,也不免大吃一惊,问道:“您几位怎么来了?”
“你还说!捅了这么大的篓子,现下都成了全城通缉的逃犯了!”徐庆嚷道。
白玉堂听是此事,脸色一沉,道:“那几位哥哥是想怎样?将弟弟送去见官?”
“你看你这话说的多伤人!”蒋平一说话,就被韩彰瞪了一眼,只好扁扁嘴不再言语。
“泽琰啊……”还是卢方好言相劝,“你说你和昭弟那么好的兄弟,怎就为了这么点小事闹成这样呢?值得么?”
“哼……他不是我兄弟,我已经跟他恩断义绝了。而且,大哥难道也觉得这只是件小事?”
卢方大为摇头:“你啊你,都这么大了,还那么不懂事……就算他展昭失约在先,也是有他的苦衷的嘛,你何必要进宫杀人,闯此大祸呢?”
“他有什么苦衷!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他!他自己没数没章的,跑去当那人龙的下属,也不怕妖界笑话。我是好心好意帮他要回这个名声,他倒好,说我无理取闹?!”
卢方只好叹气道:“那这样吧,大哥安排你们俩见上一面,把话说清楚,好不好?”
白玉堂臭着脸思索片刻,心想,只要猫儿你服个软,满足五爷的要求,爷就不跟你计较了。便说道:“只许他一个人来。”
卢方也不敢怠慢,生怕这任性的弟弟又滋事,回去便只对展昭一人说找到了白玉堂,让他单独去与五弟见个面。
仍是在太师府的文光楼中,展昭见白玉堂安然无恙,总算放下心来。
白玉堂倒没给展昭好脸色,似乎要告诉他:爷还没消气呢。
“五弟……”
“嗳等等!展小猫,我记得我们已经割袍断义了,你还这么喊我,是否有失礼节?”
“厄……那……白兄……”许久没用过的称呼了,此时喊起来还真觉得生分,“白兄找展某来所谓何事?”
“你问我?猫儿,你难道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展昭蹙眉瞅着白玉堂,心思百转,琢磨着该如何开口才不会激怒这敏感的小耗子。思索半晌却无果,只好道:“白兄可愿意随展某往开封府一趟?”
白玉堂怒道:“合着你来就是要把我押解开封府的?!”
“不……今日是专程来见白兄你的。展某愚钝,猜不出白兄心思,如有得罪,还请多多海涵。”说着深深作揖,再度放低姿态。
白玉堂抿抿嘴,他也不太习惯两人突然这样生分着说话,道:“那好,我就直截了当说了。猫儿,那称号你到底去是不去?”
展昭无奈摇头:“此事展某当真无能为力。展某食言在先,在此给白兄赔不是了……只是保护星主乃是展某分内之事,含糊不得……同行江湖的约定,恐怕需等星主此生完结之后了。”
“你是要我等上个几十年?”
“不敢……展某绝无阻挠白兄生活之意。”
“说来说去,你还是选了星主是吧?”
“情非得已……还请白兄包容。”
“得。那行,没得说了,你走吧。”白玉堂朝展昭甩甩手下了逐客令。
“白兄……”展昭没想到这么快就“谈判破裂”了,还欲说些什么,白玉堂却将背后留给了他,不愿再听。
展昭暗自长叹,对白玉堂的背影拱手道:“如此……展某告辞了。”
待展昭行至渐远,白玉堂怒火爆发,即刻做出一个决定。
他骗过四位哥哥,说进展顺利,放松众人警惕,又以文光楼藏不下五只老鼠为由,将四人打发去客栈居住,而后半夜偷偷溜出文光楼,到开封府以投石问路之计,盗走了三宝,只留下一张字柬——
“我今特来借三宝
暂且携回陷空岛
南侠若到卢家庄
管叫御猫跑不了”
你向着星主,爷就偏偏要给星主添乱。
你不来陷空岛,爷我非逼着你来不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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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三魂七魄有许多种说法,本文设定了人的三魂为命魂(主生死与思考,也称为生魂)、觉魂(主记忆,也被称为识神)、灵魂(主情感,也被称为元神)。
以上是根据剧情需要和结合资料修改而成(往后也会用到),请不要当做标准常识来看~
七魄:位于七个脉轮之间。天冲魄在顶轮,灵慧魄在眉心轮,气魄在喉轮,力魄在心轮上,并同时与双手心和双脚心相连。中枢魄在脐轮,精魄在生殖轮,英魄在海底轮。
这一段是资料。
2、其实当初听评书多少觉得小白是真的很闹腾很无理……但是看到昭昭和四鼠联合起来抓他(更郁闷的是丁家三只还来凑热闹!!!)又超心疼一把的……所以可以说此文前面铺垫的那些个约定乃至相处都是为了给小白一个更正当的爆发理由……咱相信小白虽然爱闹,但其实是个非常懂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