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无家族·光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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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感化萧琴冰释前嫌 回收剑灵滴血认主

是日夜里,白玉堂抱着枕头被褥念念叨叨地进了展昭屋内,展昭并未睡下,正盘坐着运气养神,听到动静,睁眼看去。

白玉堂朝他一记傻笑:“猫儿,你怎起来了?”

“大嫂医术果然高明,已经可以坐起来了。这两日睡得太多,身体都有些僵硬了。”展昭笑答,又问,“五弟,你这是?”

“你偏要留下那萧琴,本来房间刚刚好的,现在不够了吧。大哥大嫂一间,二哥睡相差三哥会打呼四哥有脚臭,谁都不愿合一屋,结果就把我赶出来了……我当然只能上你这儿来喽……挪进去点,让爷挤一挤……”

展昭见白玉堂说归说,还面带绯红,不禁莞尔,往内侧挪了挪。白玉堂把枕头被子往床上一放,整整好,道:“深更半夜的,你不睡白爷爷我可要睡了……”

“那好吧。”展昭于是身子一横被子一掀,钻进被窝。

白玉堂也宽衣钻了进去,平躺了一会儿,侧头问展昭道:“猫儿,你没什么不良习惯吧?”

展昭眨眨眼,一脸疑惑。

“就是打鼾梦游之类的……”

展昭淡然道:“夜袭。”

“啊?”

“若身边有人,我睡着了会夜袭人。”展昭撑起上身,俯看白玉堂,无害一笑,白玉堂却惊得跳起来,大喝一声:“当真?!”

“当然是……诓你的~”展昭觉得此时的白玉堂表情十分有趣,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猫儿你!”白玉堂气结,“你从哪里学来的坏招!”

展昭还在笑。

“死猫臭猫烂猫!倒学会戏耍起你白爷爷来了啊?!看我不收拾你!”白玉堂一挽袖子就去呵展昭的痒。

“啊哈!五弟,住手!”

“教你使坏,教你使坏!求饶五爷我就放过你~”

“哈哈哈!”往日温文尔雅的展南侠在白老五一双鼠爪威胁之下大失形象地狂笑不止……

“臭猫!求饶不求饶?”

“哈——啊……呜……”笑声戛然而止,展昭手捂腹部,笑脸顿时一百八十度换成了一张苦脸。

白玉堂即刻停下了作乱的爪子,急问:“猫儿,怎么了?!扯到伤口了?嗳,你看你,叫你不要乱来吧!我去找大嫂!”
“不。”展昭拉住他,道,“不用惊烦嫂嫂了,伤口并未裂开,只是不小心笑过头……”

白玉堂翻了翻白眼,一拉被子道:“睡觉!”

展昭也躺了回去。二人便不再耍闹。


倒是隔壁大爷房间,大嫂听得展昭屋内大闹之声,一转眼珠,推了推身边卢方,道:“嗳,我说,我们家老五跟那只猫感情还真不错啊?”

“是啊。平日宠他宠惯了,倒是未见过他对什么人那么上心过。这是好事。”卢方淡定答道。

“是嘛?你没听老五今天说,那展昭现在正是情劫,不会是……”

黑夜中卢方瞪了妻子一眼:“妇人之见。他二人是兄弟,跟情劫有什么关系……”

“展兄弟以前不也跟那个什么萧笛……”

“那也是人家单方面的不是?你怎么知道展兄弟也是那什么……断袖之癖?!”

闵秀秀抿抿嘴,嘟囔道:“我倒是没意见。”

“妇道人家就知道胡思乱想,睡了睡了!”


于是夜深人静。



身边之人呼吸平稳,已然睡去。白玉堂却瞪着一双明目不知想些什么。侧目看了眼展昭,一张俊俏侧脸近在咫尺,心中突然一股莫名骚动。

真不该跑来这里睡……

白玉堂后悔万分。这根本就睡不着嘛。


若身边有人,我睡着了会夜袭人!


展昭之言回荡脑海中。白玉堂不禁恼自己,不过是一句无心戏言,胡思乱想什么……

又瞥一眼展昭。

切……这副病怏怏模样,还夜袭呢……爷夜袭你还差不多……死猫……

不过,这只猫还当真是好看地紧,很符合五爷的审美观嘛~人也是没的说。嘿,被五爷我称赞的人可是屈指可数的,猫儿你该知足了~

白玉堂如此天马行空地想着,全然不知自己已经托着腮欣赏起某人睡颜来。

嗯…睫毛很长,鼻梁很挺,肤质也不错,骨干子很好,就是嘴唇有些发白了……

手伸出去,在离展昭脸边还差分毫时愕然止住!

见鬼!我是哪根筋不对了?!在做什么啊!还真想夜袭人了?!

连忙收回手躺好,被子蒙住脸,平复那狂跳的心脏。

当夜竟无眠。


次日,白玉堂顶着一双熊猫眼起来了……

“五弟…你还好吧?”展昭关切问。

还不是你这臭猫害的。白玉堂白了展昭一眼。

展昭满头雾水,不知白玉堂为何瞪自己,眉头一皱,小心试问:“该不会愚兄昨晚真的做了什么?!展某从未和人同床而眠过!若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还请五弟见谅!”抱拳施礼、绝对的表情认真态度诚恳。

哪壶不开提哪壶……烂猫,你就不能说点正常的吗?

二人所说所想当然不是一码子事……

白玉堂只觉得脸上发烫,连忙别开头去,道:“没什么。我去看看哥哥嫂嫂。”说完立马溜了。



又一日,萧琴转醒。展昭亲自为他端药喂药,萧琴更加无地自容。

“展大哥……我算是知道哥哥为何倾心于你了……你对什么人都那么好……”

展昭摇头:“我对任何人都如此,就等于对任何人都未曾重看过。你就算仍怨我恨我也无妨。”

萧琴几许沉默,才道:“怨恨何用……却轻信离间之言,错把仇人当恩人。然师父毕竟养育了我百八年,当日又气血冲顶,一心只想复仇,才刺伤与你……事后冷静下来,回去试问师父实情,果然蹊跷。怎料他老人家竟会下此毒手……”说着眼眶一红,险些落泪。

“若非你当初片刻犹豫,刺偏了半分,展某便命丧当场了。”

“是啊……萧琴险些酿成大错,那就算九泉之下,也会被哥哥怀恨的……只是却害展大哥巨阙被夺,如何是好?”

“萧琴,劣兄尚有多处不明,能否说明一二?”

“哥哥请问。”

“你师父是何方人士?你为何不回族群,却由他抚养长大?他又为何要杀你?”

“说来话长……哥哥请听我一一道来。”



原来萧琴乃是犬狼混血,与萧笛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母亲乃是中原犬妖,也就是萧笛口中的二娘。当年萧笛被逐出狼群,萧琴便成了第一继承人。只是他仍是兽类模样,很少出来见人。

此后没几年,族中剧变,拒不承认萧琴血统,长老们争锋指责老狼王驱赶萧笛之过。若当初满足萧笛,留下展昭,如需子嗣,让萧笛再娶便可,就不会闹到今日,竟无纯血统继承王位。又有阴谋篡权者,将萧琴也赶出狼群。此后便与族群失去联系。

萧琴流浪数年,终于与哥哥重逢。从此兄弟俩相依为命。


那年二人路过方诸岛,听闻岛上青莲教获一宝剑,萧笛便想去看个究竟。才发生了如展昭所说的一桩遗憾。当时萧琴也在场,不过是动物模样,展昭并未发觉。所以萧琴才说,是亲耳听到展昭说“喜欢”萧笛。

萧笛死后,萧琴又无依无靠,困在机关中就要饿死,被青莲教一小道发现,带回教中。长老知其是妖,暗中留下喂养。方诸山乃修仙圣地,几十年后竟让萧琴提前修成人形,于是向长老诉说身世缘由,拜长老为师,入了青莲教。

萧琴刻苦用功,进步很快。百年后,长老夺下教主之位,野心毕露。他对萧琴说,本门秘宝巨阙剑被一名叫展昭的猫妖夺走,他还是杀害你哥哥的凶手。

萧琴脑中确有此番模糊记忆,因此此时一听,便坚信不疑。

那三十六道机关除了石缝中那道毒气是被青莲教人动过手脚,并无其他玄机。皆是小方诸山上各大小门派平日习武修炼之用。若触动隐藏机关,关卡变得险恶,也是为了预防外敌。

萧琴在师父的教导下,人生目标便成了为兄报仇、夺回教宝。为与展昭抗衡,几百年来苦心修炼。

直至百年前,教中与其他门派不满师父野心与势力之人越来越多,合力将他赶出仙山。

道长只能带萧琴与几名忠心小道逃至泰山一废弃古庙栖身。更是越来越盼望能夺回巨阙,回小方诸山重掌职权。

此间南侠展昭已经闻名于世,更传言他已修成九尾。


就在那几天前,萧琴下山执行任务,不慎被三名手持照妖镜的老道捉获。此后在前来营救的人中,发现展昭、认出巨阙,第二日便找上门来。由此刺伤展昭,夺回巨阙,带回泰山。


被师父刺伤后,萧琴当即施展动物本能——装死。幸而未被识破,被抛至山林后,趁人不注意一路逃下山去,欲回陈州向展昭请罪。途中体力透支晕倒,也该是有此缘分,恰巧被四鼠救起,一同带来这里。



展昭听完,道:“原来如此。那么巨阙此时在你师父手上?”

“嗯……如今他恐怕也不在泰山了。师父说过,要夺回巨阙,夺回青莲教。”

“那么他此番是回小方诸山去了?”

萧琴思索片刻,答:“师父一人断然是不会去的。他似乎暗中纠结了一帮势力。所以萧琴不敢断定他身在何处。不过萧琴有法子找到他。若师父真的集结人手前往小方诸山,仙山将大乱矣。”

展昭点头沉吟,问道:“你说你有法子找到他。”

“嗯。”萧琴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空白羊皮纸,他随身携带,受那样的重伤,此纸却似是滴血不沾,“这是在青莲教学会的一种术法。它以我的血浸透,因此只有我可以开启。”

展昭见只是一张白纸,看不出端倪来。

萧琴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上去。纸张立刻嗜血一般,将血迹吸收,了无痕迹。萧琴闭目提气,白纸上竟浮现出一张地图模样。

萧琴将地图交给展昭:“此图可以用妖力搜索所要找寻之物。根据施法者自身力量强弱,和目标灵力强弱,效果也不尽相同。展大哥妖力远胜于我,要搜索起来定比我精准。”

“这要如何使用?”
“只要手持此图,将妖力注入,想象所寻之物模样,若在能力范围内,地图上既能浮现其所在地。展大哥的巨阙也是上古奇兵,灵力强盛,加上展大哥自身妖力,又熟知巨阙模样,一定能找到它所在。”

展昭接过地图,照着萧琴所说做了。果然在图上浮现出一个红色小点。细看地图,却是在亳州附近。

二人对视一眼。

“这……不会是要往陈州来吧?……”萧琴面色苍白。

白玉堂此时跨进门来,接口道:“来了不是更好?还省的我们去找。是吧猫儿?”

展昭笑着点头。

“可展大哥现在伤未痊愈,又失宝剑……”

白玉堂一听这话心里不高兴了,眼珠一瞪道:“喂小鬼,你是视我们五鼠兄弟为无物吗?我们不是战斗力?!”

“你们手中又无宝兵器……普通兵器遇上巨阙都无从发挥。”

白玉堂身平最看不得有人小瞧自己,正要爆发,展昭伸出手掌:“五弟稍安勿躁,还不确定他真是往陈州而来。”

“他就算是路过,白爷爷也要将他截下!”说完转身要走,又回头对展昭道,“哦,猫儿,差点忘了,我是来叫你吃饭的。”

“好,我立刻就去。”便提了空碗正要跟着白玉堂出屋,萧琴又将他叫住:“展大哥。”

“嗯?何事?”

萧琴向他招招手,展昭于是又凑过去。

萧琴一脸严肃问道:“展大哥正历情劫,与那白玉堂……”

展昭双目一睁圆,随即笑道:“啊、我与他乃是结拜兄弟……不是那种关系。”

萧琴却道:“展大哥对我哥哥的感情断然否认,却对白玉堂有所犹豫……”

“你多心了。”展昭打断他的话,拍拍他的脑袋,便出了屋。

萧琴沉思不语。



后两日又查巨阙下落,果然路经陈州。此时不去夺剑,更待何时。

白玉堂道:“既然猫儿伤势未愈,就由五爷我帮你取回巨阙!”

其余四鼠也道:“这事儿少不了我们兄弟几个。昭弟你就放心吧。”

“展昭怎敢劳烦几位哥哥……我也一起去罢。”

白玉堂一竖手掌:“嗳,都说了你伤还未好,去了岂不是碍手碍脚!怎么,你信不过我的能力?”

“五弟何出此言~”展昭只得退步。一遇上有关白玉堂自尊的话题,他自觉识趣,还是不纠缠为妙……



于是五义兄弟照着地图显示,前往巨阙所在。来到陈州郊外一处隐蔽山林。因为地图无法显示精确位置,五人便分头去找。

而展昭和萧琴两名伤患仍留在寓所养病。展昭还被严禁喝酒练剑,以免伤口复发。此时整个宅院一下子静悄悄的,展昭觉得百般聊赖,萧琴又在睡觉,租用寓所更是连本像样的书都没有。只好盘坐在床上运气调息。

不由自主回想起前几日夜里,自己也在打坐时,白玉堂抱着枕被碎碎念着出现在他面前的可爱模样,嘴角不知不觉浮起一丝微笑……



五兄弟找寻多时,白玉堂发现林子深处有一所小木屋,屋内一伙六七个人正在喝酒闲谈,有人也有妖。

白玉堂蹑足潜踪至近处细听。听得里面人谈论什么霸王庄、什么招贤馆之类,想必不是自己要找的人,正要转身离开,忽听有一人说:“也不知那道爷干什么去了,还不回来。”

“嘿,他可不好惹,你没看到他手持宝兵器么?”

“他说他那把乃是巨阙,可巨阙不是那南侠展昭之佩剑么?怎会在他手上?”

“谁知道呢。是不是巨阙不知道,但确实是把宝剑。”

白玉堂心想,这些人果然是一伙的。他们口中所说的道爷,应该就是萧琴师父……可他现今不在此处,又会去了哪里?

正想着这个问题,屋内就有人答:“你们知道什么。那道爷是去收拾门下一叛变孽徒去了。听说本来已经处死,不料不知怎的却教他死里逃生。”
“原来是他门派内事,那咱们就暂且多等一会儿吧。”

白玉堂却听得大为心惊!去收拾孽徒?孽徒是萧琴?……啊,猫儿!!

正想间,身体已经自主反应,脚尖一点就往回狂奔。

猫儿如今有伤在身又无兵器防身,纵使他本领再高强也要吃亏!

念及此处,心急如焚。



展昭正在屋内打坐,听到门外动静,以为是五义回来了,便随口问了一句:“五弟?”不料却听到萧琴房内传来惊叫声。

展昭连忙翻身下床,奔至萧琴房门口,见萧琴摔在地上,一名白眉老道提剑指着萧琴,那把剑展昭再熟悉不过,正是巨阙。

道人举剑就要刺下,展昭一抬手就飞出三枚袖箭,“当当当”三声尽打在剑刃之上,逼得剑势一偏,直刺入旁边木柜之中。

“谁?!”道人回身。

“展…展大哥……”萧琴伤势本就没有展昭恢复地快,道人那一剑可没手下留情。此时被一折腾,伤口又复发了。

“‘展大哥’?”道人眯眼打量了展昭一番,怒目道,“你是展昭!原来你也没死!”说着就跳出房外挥剑向展昭刺来。

展昭此时身上除了袖箭就没有别的防身武器。那道人毕竟曾为一教之主,剑术也颇为高明。展昭赤手空拳相抗,只能守无法攻。

这样下去形式不妙,巨阙又是锋利宝剑,被割上一刀可不是闹着玩的,何况对手招招要置人于死地。展昭往边上一看,一纵身摘断院中梅树一道秃枝,暂以树枝为剑,施展剑法,仍是只守不攻,周旋拖延。南侠不愧为南侠,剑法之精湛,竟让手持宝剑的道人一时奈何不了他。

展昭心绪高度集中,暗暗等待时机,终于教他找到一瞬破绽,也顾不得暗器不磊落,袖箭飞出,直刺入道人持剑手臂中。

道人吃痛,握剑的力道就松了。展昭趁机近身,击打道人手腕,欲夺回宝剑,不料道人身上道袍也不知加过什么东西,展昭碰触时只觉得浑身一震,一股力量竟将他震飞出去,跌倒在地!

就这一空当,剑风就呼啸而来,直取展昭面门。

这番情景避无可避,又无援手,眼看展昭就要命丧剑下,道人使足全身力气刺来,剑尖却在离展昭脖颈只差寸许之处愕然止住,倒让那道人险些因惯性翻到。

纵使是展昭此时也不禁一身冷汗,大喘粗气,口中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句:“巨阙……”

那宝剑突然爆发一道凛冽气场,将道人逼退数步。更是像中了什么道似地定在半空中,论道人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

白眉道人只觉得颜面尽失,气急败坏,却奈何不了一把兵器,便指着展昭骂道:“妖孽!你是施了什么妖法!”

展昭自己也是不明所以。

巨阙周身包裹一层绛红光晕,竟自己直立起来,剑尖点地,有如活了一般。

“巨阙……?!”展昭又是不由自主唤道,好像在回应宝剑。

从剑中迸射出一道红光冲天而起,从中显现一名身着红色水袖轻纱短褂,红发包子头,双眼无瞳也是一片血红的四五岁模样的小女孩来,浮在半空当中。

道人看地目瞪口呆,颤抖着下巴说道:“剑、剑灵……”

那女孩单脚踩在直立宝剑的剑柄上,一双空洞的血目直直盯着展昭,衣裳无风自摆。

展昭与其对视无言,看不出她眼中情感,亦不知她欲意为何。

女孩看了片刻,一跃跳到展昭面前,施施然跪倒,双手在前行叩拜大礼,整个头都埋在了水袖之下。空灵嗓音响起

——巨阙拜见主人。

“?!”展昭更是哑口无言。活了千年还从没有人对他行过如此复古大礼,展昭只觉得脑子思考不过来了。

“猫儿!!”于此同时,白玉堂也赶到了。


白玉堂见院子里一个白眉老道傻愣在当场,一个萧琴趴在门口半晕半醒,至于那只猫儿,也是还没从困惑中回神,还有个身体发着红光的古怪小孩对展大侠行“五体投地”大礼,眨巴眨巴眼睛,也杵在一旁不知该作何表示。

一时间气氛变得十分微妙……


随即接收到老五信号的其余四鼠也赶了回来,一见院中情形,很是吃惊。

还是卢大爷见多识广,立刻认出端倪,从小女孩跪拜之人也不难看出主人是谁,大喜道:“巨阙剑灵显形!一定是前几日昭弟被自己宝剑所伤,宝剑受主人之血觉醒。昭弟,机会难得,快认下她!”

展昭这才回神,问道:“认?如何认?”

“血契!”

展昭立刻明了,咬破手指,将血滴在剑上。

小女孩这才说着

——多谢主人赐血。

才缓缓抬头,走向剑身,隐入剑内消失了。宝剑在空中打了几个转,自动落入展昭手中。

白玉堂上前祝贺道:“猫儿,厉害啊!这种东西都被你叫出来啦?”

四位哥哥也前来道贺。卢方道:“现今我所知剑灵觉醒的神兵只有三把,一是北侠欧阳春的七宝刀,已经认主。一是双侠家中的湛卢剑,尚未认主。我倒想三侠怎么能少得了昭弟,果然不赖!”

展昭以微笑一一致谢。

倒是卢夫人一见情形怒了,直训斥一群大男人没脑子。萧琴那孩子还倒在房中呢。于是自己上前为萧琴诊断。

这一说众人都醒悟过来——包括那个傻了眼的白眉老道。

只听那道人终于爆发,发狂似地怒喝:“巨阙是我的!!”便向展昭冲过来。

展昭此时已夺回宝剑,便使剑招迎上去,五鼠也摆好架势,蓄势待发。

道人脱下身上道袍一抖开,道袍上竟然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咒。难怪乎适才展昭一碰道袍就被震开。毕竟妖道不两立,虽都是修仙者,道士却有的是对付妖的招数。此时道袍像一块遮天大网变得巨大,将整个院子都笼罩在其阴影之中。

但这五鼠一猫虽都是妖,现在宝剑却是灵,展昭虽觉得浑身力气被束缚,一阵一阵犯晕,手上却没迟疑。他深知此时能对付这张大符的只有自己手中这口宝剑。于是运起轻功纵身一跃,直刺头顶道袍。只听“哧啦——”一声清脆的布帛撕扯之声,巨阙轻易地穿过道袍,将其一分为二。展昭又几番挑刺,就将大符撕成了破布条。

道人见自己宝贝还没怎么派上用场就被展昭毁了个干净,更是气得眉毛直竖。但此时他也深知自己毫无胜算了,就欲转身逃跑。

“站住!”众人正要追赶,萧琴在卢夫人的搀扶下走出来,喊住众人,请求放过他的师父这一次。

众人感慨萧琴孝顺,便放弃追赶。

展昭收起巨阙上前来问萧琴道:“你还好吧?”

萧琴感激地摇摇头。

卢夫人柔声道:“没事了,快回去躺着吧。”

萧琴听话地回床上躺着去了。

展昭这才放下心来,突然觉得眼前一阵晕眩,一个踉跄就要跌倒。白玉堂眼尖,连忙将他扶住,急问道:“猫儿,怎么了?”手恰巧扶上腰际,只觉得湿漉漉的,才发现蓝衣已有一片被染成绛紫。原来方才一阵打斗,毕竟动作太大,早就扯破了伤口,此时血已经渗出外衣来。

“大、大嫂!”

白玉堂震天惊叫。



结果,展昭被完全禁足了,某只白老鼠将他看得死死的,地都不让沾。偏偏这会儿四位哥哥和大嫂也都帮着白老鼠说话,展昭一人敌不过众口,尤其是卢夫人的唠叨攻势……只能乖乖做他的病猫……

“猫儿,吃药了~”白玉堂端着刚煎好的药乐呵呵地进了猫窝。

“有劳五弟了。”展昭微笑,就要接过,不料白老鼠却将碗一抬高,展昭坐在床上,手在半空,好不尴尬。

白玉堂得意地掰开他的手,坐到床沿,用调羹搅着那碗黑乎乎的中药,道:“猫儿呀猫儿,你说你是滥好人不是?萧笛生病了你给喂,萧琴生病了你也给喂,你到底给多少人喂过药?!”

展昭嘴角一抽……这小白鼠又在计较些什么……

“是不是这喂药的感觉特别的好?”

“哪里……”展昭哭笑不得……这哪跟哪啊……

“五爷我也想试试。”

“厄……不用劳烦五弟,展某自己来就可以了。”

白玉堂脸一沉:“能让五爷伺候,天下除了你猫儿就找不出第二个了,你还不识抬举?!”

就因为这样才觉得可怕啊!展昭在心里呐喊。

“别犹豫了,乖点的。”白玉堂说着也舀了一勺药汤,吹了吹,送到展昭嘴边。

展昭瞄了白玉堂一眼,却不动作。

白玉堂也眯起鼠眼盯着他,笑地那叫一个令人发毛,侧头故意喊了句:“大嫂啊,猫儿他……”

“我喝!我喝!!”展昭立刻把那勺药含进嘴里,险些被呛到。

“慢点,急什么……烫么?我再给你吹吹~”

…………



此后的半个月,展昭卧床养病,五鼠兄弟则带着他的份帮包大人放赈救灾。包大人也在数日前就任务完毕离开了,走前还抽空来看望了展昭一次,让展昭好不惶恐。


半月之后,展昭总算痊愈,靠着大嫂的特效膏药,连疤都没留下,也被允许练剑了。他觉得自己都肥了一圈……

“嗯,有点肉好,捏起来舒服。”白玉堂随手在他腰间一掐。展昭一惊,回身格挡开。

只见白玉堂手掌一翻,不知怎的变出一条洁白的头巾来,上隐隐绣着几道精致碎花。

“之前八仙观将你的头巾遗失,今儿个赔你一条。”

展昭笑道:“如此小事何须挂齿。”

白玉堂脸色一沉:“你不接受?”

展昭无奈,只好道:“那就多谢五弟了。”

白玉堂这才嘿嘿一笑,道:“那我现在就帮你换上!”说着径自取下展昭头上蓝巾,把他这条新的给扎上,还颇为得意地欣赏了一番,“猫儿用白色也不错~”

直说地展昭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萧琴的伤也好了七七八八,提早告别众人决定离开。众人担心那白眉道人再找他麻烦,萧琴道,那日展大哥刺破道袍,师父的寻人地图已经被毁,再要找到他就不容易了。萧琴对展昭有愧,不愿再留,这性子还真是和哥哥萧笛有几分相像。众人劝阻不住,只得互相道别。


而这边,众鼠商量着履行约定带展小猫一块儿回陷空岛做客。并说干娘江宁婆婆也要上那儿去。

展昭自是应允。


却在各自整理细软退掉租房准备出发的那一天,展昭接到了公孙策的一份紧急来信。

——包大人身中魇术,危在旦夕。

公孙策知道是怎么回事,却苦于不习武艺,没有法器,无法动手破法,王马张赵又是普通人,破不了法,只能求助于展昭和白玉堂。

兹事体大,容不得半分犹豫。展昭当即决定快马加鞭赶往开封救包公。

白玉堂欲要同往,哥哥嫂嫂不允。他们本就是来带五弟回去见干娘的,这要是让他跑了,还上哪儿找去?!但又不能强留展昭,星主性命也很重要。于是对老五道:“等昭弟处理完那边的事,再上陷空岛不迟啊!”

“他又不识路。”白玉堂甚是不快。

“到时候让他联络我们,一同去接他可好?”卢大爷真是长兄为父,慈颜相劝。

白玉堂看向展昭。

展昭笑着点头:“嗯,事情办完了我就去找你们。”

“君子一言!”白玉堂伸出手掌。

“快马一鞭。”展昭与他握拳。

“好!”白玉堂从怀中个取出三个圆筒状物,交与展昭道:“这是我们五鼠特有的联络信号,届时你到了松江附近,将这个发射至空中,五爷就来接你。”

展昭便将烟花收入怀中。


于是分道而行,各奔南北。却不料这份信誓旦旦,君子之言,被皇帝御口一开,拆了个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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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本文各种族气的区别(个人游戏设定嗜好纯辅助用看过便罢不看也无所谓~。~)

凡人习武只能修得出内力(真气),其他种族的内力都指的是无属性的部分。

例如妖族的气称为妖力(妖气),都是带属性的(可以理解成金木水火土啦水火风雷木啦怎样都随意反正有这个意思……),而内力是其中无属性的,但也是妖力的一部分。

道士修的气称为法力(通俗语),神仙的叫仙气,鬼魂的叫怨气。

个中关系

如果凡人的气性为0,那道士就是+1,神仙的+2,妖族-1,鬼魂-2

因此按照凡人的通俗来讲是邪(负值)不胜正(正值),道士的法术多克妖鬼,但妖鬼的气够强也可以扳倒道士。神仙当然比道士更厉害了。至于凡人……遇到这些个异类都是最惨的……不过道士也都是凡人修出来的就是了。

综上所述,本文奇幻设定因此普通武侠小说里的武功要是遇上法术……还是会很惨的。(不过目前来看不会有这样欺负凡人的情节……)

此外还有最特殊就是灵气,那是自然所孕育的气息(剑灵拥有的就是灵力),也可以看做气性为X0,不会被任何气克制,纯比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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