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无家族·光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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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有角色与背景介绍。

（六十）

 

“我选绯香里殿下。”

飒马看完两张答卷后，想都不想地回答。

“哈？！”

敬人嘴角抽抽了一下，厉声强调。

“不要因为你们的关系特殊就偏袒！”

飒马连连摇头，表情诚恳。

“并非如此！只是……我这样说可能对另一位殿下有点失礼，但我觉得……绯香里殿下比她更有实力。”

“……”

两位前辈吃惊地对视了一眼。

飒马连忙继续解释。

“诚然，也许是因为绯香里殿下为我准备个人课题，我对她的认同感才更高也说不定……但是，排除这些额外的加分内容，单从二位制作人殿下为红月准备的正式工作来看——新愿祭是绯香里殿下带领的组合获胜了不是吗？我能拿到那么好的个人成绩，也多亏了莲巳殿下和鬼龙殿下把C位让给了我。但我以为，如果能更好地发挥出您二位的实力，把女性团队的作用也一起发挥出来，我们的成绩一定会更好的。”

“你的意思是，你觉得那次演出我们输给如月带领的队伍，是因为制作人实力不够的缘故？”

“呃、我……我并非想要推卸责任，输给绯香里殿下是我们所有人的责任。”

飒马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头。

“只是觉得……绯香里殿下赢了是事实，排除年级班级的不同，只是制作人之间横向比较的话，绯香里殿下的个人成绩也远高于那位殿下吧？总、总之，我认为绯香里殿下更有实力。非正式的‘快闪’活动也好，刚刚结束的大庆典也好……她都完成得很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

红郎突然大笑起来。

“你看，莲巳旦那，我们在那分析了半天各种利弊，反倒是没想那么多的神崎给出的答案最可靠啊！实力差距，这不就是最好的选择标准吗？不管杂志拍摄时发生过什么，一年级的小姑娘因为经验不足没能阻止，这不就是问题所在？”

“……”

敬人一脸“败给你们了”的表情叹了口气。

 

三人至此达成了一致。

 

 

但是直白地说实力问题恐怕无法让对方信服，为此敬人进行了十足的准备，想对那位制作人的平时表现有更多的了解，结果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了令他震惊的事实，连忙告知了英智，并进行了更深入的排查。

在确定了调查结果后的某日，他将该制作人叫去了学生会办公室。

当他表示，他觉得绯香里更有实力时，一年级果然不服气地说，自己的成长也很迅速，不能只看两个月前的成绩。

“而且，我听说红月在新愿祭期间的表演，为学校争取到了一笔不菲的赞助吧？红月新愿祭的担当不正是我吗？”

她不知从哪里听说了这件事，认为自己应该有一份功劳。

（她恐怕不知道如月的父亲就是出资的传统艺术协会的一员吧。）

敬人心想着，不打算在这件事上讨论太久，以自己的节奏往下说道。

“未来你们谁能成长地更快我无法断言，但我希望红月的专属制作人能更专注于红月。”

“莲巳前辈是觉得我同时想成为UNDEAD的制作人不够专注么？我不会偏心的，我保证。而且我认为，同时负责两个或更多组合的制作人才更有前途，实力增长也一定更快，就像杏前辈那样。我现在还只是一年级，等我二年级的时候，一定不会输给如月前辈的。”

一年级极力表达着自己的主张。

敬人没有对她的话做出正面表态，而是递给她一份数据资料。

“你说过，你认为偶像间的亲密互动是偶像们迅速获得人气的捷径对吧？我很认可你的想法，实际上我对这个领域也颇为了解，做过一些调查。UNDEAD的几位，在这方面都有极高的话题度，尤其是朔间零。四人当中，最缺乏这类话题……或者说，热度跟不上另外三位的是乙狩，而与乙狩相关的，能让他收获同样卖点的搭档是神崎，顺便神崎和羽风的话题量也非常高……我问你，你真的不是因为UNDEAD才想同时得到红月的吗？！”

副会长严厉的语气和尖锐的用词，吓得一年级脸色惨白。

他又点亮平板，打开一个网站滑动着。

“还有这个笔名……是你吧？这些都是你的画作？”

他将屏幕给她看了一眼，那是一个国内知名的二次元绘画平台，当前页面的作者已经拥有了很扎实的粉丝量，其下作品多为日记形式图文结合的铅笔稿和一些较为露骨的画面，最新发表的那张就是飒马和阿多尼斯，并且同样的姿势也出现在之前拍摄却被英智毙掉了的照片里。但主要画作还是围绕着UNDEAD四人，偶尔有一些其他组合的，虽然那些角色的名字使用的都是片假名，读音却和真名一样，结合形象特征，很容易认出原型是谁。

“是你画的吧？”

敬人面无表情地追问道。

“是、是我画的……但、但是，这些只是业余爱好的同人作品，很多人都在画的，也不会有人管啊！”

敬人抬抬眉，点了点头。

“你说得没错，同人创作的火爆有利于推广，所以大部分官方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同为同人创作者的你应该不会不知道，正常的同人创作者都会声明这些创作与作品本身或是实际存在的本人无关，请读者们不要联络官方吧？可是，创作者自称自己是相关人员，记录的都是自己亲眼所见下的感想，以官方的名义公开承认自己妄想中的内容，以此为自己吸引大量粉丝这种事，我可是头一次见呢？无论是以官方名义散播‘绯闻’，还是透露活动消息……啧啧，幸好只有一小部分跟你意气相投的人愿意相信你说的话，也幸好你现在还只是学生，如果正式签约了，这会儿恐怕得赔这辈子都还不完的违约金了吧？还是说……你就是想利用这一点……我记得你的目标就是在毕业之前带红UNDEAD和红月？如果你抱着这样的心态，那最好立刻打住，这里可不会因为你还只是学生，就对你的行为视而不见的哦？”

一年级已经不敢直视敬人的眼睛了。

“顺便给你一个忠告，今天之后，不要再在你的账号上上传新的稿件了，不只是这个平台，还有其他任何地方。也不要解释任何事，就当做自己在网络上消失了，听明白了吗？”

一年级早已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又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后，敬人下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之后没几天，红月三人就得知，这位一年级制作人恐怕也没能得到UNDEAD的青睐，因为与UNDEAD搭档进行星曜祭的是一位三年级的前辈。作为预热专属制度的企划，这个选择等同于UNDEAD已经决定好自己的专属制作人了。

至于UNDEAD拒绝她的理由，和飒马表述的几乎一样，甚至更直截了当，没有给对方反驳的机会。

——“很遗憾。我觉得你的实力还不足以带领UNDEAD。”

不仅如此，英智也对此事做出了干预。他可不像敬人那样表面冰冷严肃实则还是会为对方留下余地，一旦出手，就绝无生还可能。

 

“因为她接了那种杂志的工作，造成了一定程度的麻烦。还有公职私用的问题……虽然只有和她有一样妄想的人相信她的话，我们也把她的账号都要过来，要求她绘制其他不相关的内容转移那些读者的注意力……用你‘专业’的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作者退坑去别的圈子了’？总之，以此来减小这些画的影响力，等时机成熟，再让她否认自己是官方成员的事。至于会被相信她的人骂骗子，那就是她自作自受了。”

英智耸了耸肩。

“虽然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大效果，毕竟比起敬人来，我看她画得也不怎么样，就像这张拿你家和UNDEAD家小孩为主角的，我记得之前的照片里有张一样的吧？就这张临摹照片的画得像样点，其他大多都是Q版铅笔稿……嗯？搞不好照片里的姿势也是她要求摆的呢？……哎呀扯远了。不管怎么说，如今的网络信息时代，无论是杂志社拍的照片还是那些个……‘同人画作’？会不会残留下隐患也不得而知……要是真的再出问题……呵呵呵……”

英智危险地浅笑着。

“嘛、就算是从个人条件来说，是我我也会选如月同学的，她的父亲可是传统艺术家吧？”

因为传统艺术家们对红月的持续关注，学校从中获益不小，这是在英智意料之外的收获，在他看来，绯香里自身也是一种“资源”。斩断对己方不利的因素，留下能带来收益的东西，是“资本家”们的本能。

 

“话说回来，敬人，你没别的事瞒着我吧？”

英智突然转换话题，笑眯眯地问道。

“……”敬人只迟疑了一秒就说道，“瞒着你倒谈不上，但我觉得也没必要像以前那样什么事都事无巨细地跟你汇报就是了。”

“这样啊……呜呜呜，自从敬人‘成家’了之后对我就越来越疏远了呢……”英智假哭着说，“我好生气好难过哦，要不要拆散一下呢？”

“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敬人头也不抬。

“哎呀，敬人真的长大了呢！翅膀已经这——么硬了♪”

“没别的事了的话就请回吧，你会妨碍我工作的。”

“咦？可是我才是学生会的‘正’会长哦？”

“那这些你来批？”

“这种琐事副会长随便做一下就行了♪”

……

学生会正副会长持续着没营养的拌嘴。